狂喜的將那玄功冊子從黑檀木匣子里一把抓了出來,張還生草草翻看了一下,見前幾十頁和自己修煉的《**玄功》前兩層一模一樣。
后面還有百十頁,正是玄功三、四層,筋、骨、皮,血、髓、臟,顱腦、**周身八處的修煉之法,不由的撫掌大笑起來。
“造化了,造化了,怎么尋仇還尋出了我最急迫需要之物,這可真是鴻運當頭了。”他咧著嘴巴喃喃自語著,目光在冊子上掃視不停,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便將玄功后半部分,絲毫不差的記在了心里。
之后匆匆收拾了一下,毀蹤滅跡后,張還生脫去面具和緊身衣,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和內穿的長衫,朝著南陽城的方向,縱身躍去。
一路上,驚喜之心漸漸散去后,他漸漸冷靜下來,不由越琢磨越感覺自己這復仇純霂,卻從其身上搜掠到了急需的《**玄功》后續功法,實在過于巧合。
思慮間,張還生來到了府城左近的樹叢,悄然上了郡道,又前進了一會,便隨著入城的車馬行人進了城門。
之后在街上隨便一個攤子上吃了碗白粥,兩根油炸果子,他想著去秋白刀的醫館瞧瞧她一夜歇息,精神恢復的怎么樣了,卻在府城正中的八丈大道上,被一輛雙馬拉轅的銅木轅車,突然堵在了路邊。
拉車的是一個下巴上流著亂糟糟大胡子的中年漢子,就見他斜斜瞥了張還生一眼,粗聲粗氣的壓著聲音說的:“這位公子還請留步,我家少爺等候已久,請你上車相談、相談。”
莫名其妙的聽到這句話,張還生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干笑著說道:“這位大兄,你我之前從未照面,我更沒見過你家少爺,又有什么可談的,就免了吧。”
見張還生拒絕,那中年漢子也沒造次,而是耳朵動了動,面無表情的復又說道:“我家公子說,‘須彌山高腹卻空,芥子雖微藏真佛’,還請佛子賞面。”
張還生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嘴巴里嘟囔著,“什么佛子,真佛的,真真是莫名奇妙,邀人相談就邀人相談嗎,偏偏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雙腳卻輕輕點地,躍上了轅車,鉆進了車廂之中。
車廂大約七尺見方,瞧著狹隘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內有錦毯、矮幾、美酒、菜肴,廂頂上鑲嵌著明珠照明,左右兩壁上還有中空的金鶴頭噴出焚香。
主坐的金毯上,一個盤坐在木幾前,生的千嬌百媚、眉宇如畫,雖然穿著一身士子衣袍,但除非是瞎子、傻子才看不出是女扮男裝的妙齡少女,見張還生進來,露出銀貝似的牙齒一笑,指了指對面的錦毯道:“佛子請坐,冒昧相邀,吾實在是有些孟浪了,當自罰一杯。”
說話間,她拿起矮幾上的琉璃酒壺,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后又自顧自的說說道:“不過吾生平最愛的就是,小人戚戚謀算君子,須彌之間便蒙報應,身死魂滅之事。
而昨日夜間見佛子出城,今日一早便傳來了青霄山弟子遇襲,純霂擊殺之事,感覺必然是佛子出手懲治了那卑劣小人,是以便忍不住相邀…”
“這位少爺,話可不能亂說,你怎么知道是我算計了青霄山的弟子?”張還生聽到這里,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了那少女對面,插話問道。
“說來這一切都是巧合,”那少女笑笑,淡淡然的答道:“其實前日我還不知道這南陽府中,竟然還隱藏著一位繼承了彌勒大尊神通的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