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暴增的人口自然羈絆住了張還生出海遠游的腳步,令他的灌江口之行再次成了泡影,拖著剛剛康復的身軀以操縱天地自然偉力的神通開始在島上建造新城,開荒墾田,修道筑路,造渠修壩,足足忙碌了幾個月的時光,才終于將新增的庶黎都妥善安置了下來。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已是來年春暖花開之時。
四月中旬歇息了幾日,化去一身的疲憊,養好了精神,這一天張還生迎著朝陽、春風,御風跨越數百里的距離,從熊倪城飄飄蕩蕩來到張國邊地一處荒無人煙的翠山腳下。
眼見青木層疊,河溪貫通,耳聽林間孤寂,只有水聲叮咚。
他疾步行于山間根據以前的記憶尋找,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依山而建,高約七八丈的龐大獸巢前。
剛剛停住腳步,恰好一只頭顱和龍酷似,身子卻不是蛇形而是長著蝙蝠一樣的肉翼,粗壯的四足,尾巴像是長矛般鋒利的草青色巨獸歸巢,扇動著翅膀落在了張還生的身后。
張還生察覺了動靜,扭頭望著背后那肩高幾近丈五,首尾相距六丈有余,獠牙參差,叼著只猛虎卻還是不時滴落著濁綠色口水的血盆大口的龍獸,臉上毫無驚容的欣喜想到:“這西洲龍和炎黃龍雖然不能相比,但瞧著也很生猛。
對付普通人階的武者、修士應該足夠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雄龍真的能不足一年便長成形,訓成坐騎的話,三、兩年間便可建出一支人數幾千的四足猛毒龍飛騎大軍。”,伸出手來朝那龍獸摸去。
如果是一般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只怕頃刻間便會被毒龍噴出的毒霧化為膿血。
可面對張還生時,那龍獸仿佛冥冥中受到某種玄奧天律法則的制約,只是呲牙咧嘴的湊近他嗅了嗅,竟兇態盡斂,四足一彎趴倒在了地上,表現出臣服、順從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張還生一面笑盈盈的摸著龍獸粗糙的鱗皮,一面感慨的喃喃自語道:“天道玄奇,我明明只是在獸卵上滴了些血水,卻能因此制住如此巨大的猛獸,真真是不可思議。”
話音落地,他沉吟片刻,把那已經化為尸體的猛虎從龍獸口中拽了下來,雙手用力撕開,任由其腹中的血水、內臟流淌出來,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味。
半盞茶的功法過后,一只樣子和那頭捕食猛虎的龍獸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身體要小上許多,骨骼也明顯纖細,腹部卻更碩大的猛獸,從巢穴中躥了出來,張口吞噬起張還生腳下的老虎內臟,還不時伸出長滿肉刺的舌頭,舔舐著地上的血水。
看到她貪食的樣子,張還生仔細打量了許久,自言自語的輕聲嘟囔道:“撒克遜人的樹皮書上說,雌性猛毒龍從孵出到長成需要的時間遠比雄龍多的多,看來果然不錯。
不過他們沒有辦法滋養這年幼猛毒母龍的生機,卻不代表我沒有,今日我便讓這西洲母龍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