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仙風道骨的修士臉色一沉,環顧四周道:“諸位都聽到了,非是我寒黎鄭家不講情理,仗勢欺人,實在是有人依仗著微末修為,不將我寒黎鄭家放在眼里。
一會刀兵之爭已是難免,而動手便會有所波及,大家快散了吧。
店中的伙計告訴你們掌柜知道,我寒黎鄭家乃是百世積善人家,萬不會讓同城鄉鄰吃虧,這酒肆一會若有損傷明天可去鄭家賬房報賬,毀一賠十,一個銅珠都少不了他的。”
周圍的酒客、小廝聞言慌張退去,不一會酒肆三樓便只剩下了張還生一人面對著數十個對頭。
而如此千鈞一發之際,張還生卻毫不慌張,反而冷冷一笑,譏諷道:“看汝等的做派便能想象這寒黎鄭家乃是代國京城中的一霸,卻還要硬裝成有德世家的樣子,真真是掩耳盜鈴,讓人笑掉大牙。
罷了,罷了,如今無關人等都已退去,你們有什么手段盡都使出來吧。”
話音落地,張還生心念一動搶先動手,法訣演化下,一道飄飄若仙的身影猛然間從眉心涌了出來,快如急電的朝侍經撲去。
那人影乃是張還生之前用類似養蠱的釋教秘法,令自己點化的數個外道護法相互廝殺、吞噬得到的鬼魂,擁有著地階高品的施法能力,身軀還能虛能實,能大能小,真正的神通無窮。
而侍經只是一個小小僮仆,就算練過幾日拳腳強身健體,又能有多高的造詣,如何能和地階高品釋教外道護法相抗衡。
眼看著他連驚懼之心都來不及生出,便要斃命,突然就見其身旁兩個寒黎鄭家的武者聯手一擊,罡氣外放帶起一股淡紫的光焰,擋住了張還生外道護法的飛縱之勢。
與此同時,剩余的武者已齊齊朝張還生攻去,列于他們身后的修士則一個個的開始掐訣、結印,虎視眈眈望向張還生,蓄勢待機的等他露出破綻。
而張還生雖然瞬間身陷重圍之中,卻異常沉靜、從容,不急不慢的一個旋身,眼觀六路的分辨出來敵誰強誰弱后,他動若鬼魅的先貼近到一個修為未到地階的武者身前,硬受了他當胸一拳的同時,運起十成玄功真罡反震,硬生生震斷了那武者的心脈。
張還生雖然只是人階絕頂的修為,但卻是法、武齊修著人世間最絕頂的三種功法,還覺醒了大威天龍、智慧寶象的種種天賦神通,實力根本不能以普通人階武者、修士衡量。
挨了修為與他相若的武者一擊后,胸口只是一閃即逝的生出一片象皮似的硬革,便毫發無傷的沖向另一名寒黎鄭家的人階武者。
而被張還生用罡氣震死的武士這時早癱倒在地上,鹵門冒出一道閃著淡淡光暈,身形模模糊糊,表情茫然若失的虛影,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便被冥冥中一股無可抗拒的法則之力拘住,投進了張還生的眉心。
三、兩息時間過后,那虛影便被轉化成了張還生的外道護法,被他從識海中放了出來,沖向以前的同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