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沱野博的態度終于溫和了些,博漁闛牘暗暗松了口氣,恭順的點頭應是后,便吩咐那些來自川黎氏援助的年輕武者、修士列成九排,盤腿坐下,進入冥思之境。
與此同時,沱野博則從腰間的儲物錦袋中取出一尊半人高的三足青銅古鼎,放在地上,朝身后的隨扈們下令道:“汝等還不將‘生生化神膏’都放進銅鼎中更待何時。”
“遵命。”眾隨扈聞言齊聲應道,急忙上前,聚在銅鼎旁吃力的搬開獸首蓋子,將手中玉匣里盛著的晶瑩白膏,小心翼翼的用銀匙都刮進了鼎爐內,之后重新封好了銅鼎。
而半盞茶的功夫過后神妙自顯,那銅鼎仿佛被烈焰燒灼一般竟無端透出一股逼人的熱浪,頂上雕刻的那只和猛虎類似,只是背插六翼的兇獸獠牙縫隙中,開始冒出一縷縷的七彩煙氣。
那煙氣上升不過一尺便凝于空中不飄、不散,不一會就聚成了三尺許的一大團。
沱野博見狀從懷中取出一只身上陰刻著無數符文,造型古拙的短刀,邁步上前,朝那煙團邊緣一割,切出了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塊,扭頭朝博漁闛牘笑笑道:“該輪到博漁總管你施為了。”
早已等在一旁博漁闛牘聽到這話,拱手說了句,“如此小老兒放肆了。”,這才敢上前幾步與那沱野博并列。
接著他從衣袖里取出一方古印,在那被割斷的一小塊彩煙上一蓋,竟在煙團表面印出‘曲黎驅使’四個上古神文來,施展出御風之術,吹著煙團飄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年輕武者頭上,蓋住了天靈蓋。
那剛剛席地而坐,進入冥思的武者頓時身軀微微一顫,之后任由那煙氣浸入了自己的鹵門之中,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沱野博望見這一幕,一邊用銅刀不斷凌空切割著古鼎上的巨大煙團,一邊毫不掩飾輕蔑之意的隨口說道:“一團彩煙入魂也就是化為一寸靈質,如此便淹了神魂,就算是武者怕也沒有太大的前途。”
一旁的博漁闛牘聽到這話只能干巴巴的笑笑,一面應了著,“我曲黎氏家主的道兵自然不敢和兵主嫡脈的御林上兵相提并論。”;
一面臉色微微發青的繼續將手中古印蓋在割好的煙團上,施展法術吹到面前一個個年輕武者、修士的天靈蓋上。
一個時辰過后,那些武者、修士中大約三成人,鹵門只吸收了一塊彩煙便昏厥在了地上;
五成人吸收了兩個煙團才昏倒;
剩余二成人中絕大多數吸收了三塊彩煙便也昏了過去,唯有張還生整整吸收了四團沱野博切割,博漁闛牘蓋印的彩煙,仍然保持著規整的盤膝之勢,冥思而坐,連眉毛都未皺上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