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吾有關系我曲黎氏未來百年氣運的要事求見宗主,汝卻推脫延誤,是何道理!”
蘇合生被博漁闛牘一巴掌扇的面頰紅腫,合血吐出幾顆斷齒,整個人完全傻住,周圍的小廝、侍衛面對宗主新舊寵信之爭,更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樓中傳出一個陰郁的聲音,“闛牘何必如此借題發揮,有什么要事便進來說吧。”
“是。”博漁闛牘聞言臉色一正,恭恭敬敬的回應道,之后誰都不再理會,施施然的攙著張還生,走進了樓閣之中。
樓內昏暗,一層只點著幾簇如豆的火燭照明,博漁闛牘并未多做停留,疾步來到紅木造成的樓梯前快步而上,直到三層輕手輕腳的打開了一間閣房的銅門。
門里是間樸素的寢房,除了一方臥榻、一張書桌、三壁書柜、一盞燭臺外空無一物。
此時臥榻上一位留著三縷長髯,面容枯黃似有病態,體態干瘦,目光渾濁的老人正半臥等待著。
見博漁闛牘現身他輕咳了幾聲道:“博漁闛牘啊博漁闛牘,你這小肚雞腸的毛病真不知何時才能改好。
合生只是年輕氣盛,秉性還是純良,你身為長者又何必下這樣的狠手,落他的面子。”
博漁闛牘也不爭辯,擺出一副耐心受訓的樣子,聽那老人嘆了口氣又說道:“我曲黎氏沒落至此,就連麒麟兒的道兵都需求告川黎氏才能湊齊,吾心中實在難過,你們卻還不省心。
按理說,今晚我是應該親自去迎接川黎氏來人的,可是臉面實在羞臊…”,嘮叨了許久才問道:“你到底是又何時非得要今晚來稟告我啊,怎地還帶了個少年來?”
“宗主大喜,今晚給少主的道兵刻記魂印時,此少年的神魂竟吸納了九寸靈質,未來可堪大用啊。”博漁闛牘恭謹的稟告道。
老者渾濁的眼珠中閃過一絲精光,猛的坐了起來,急聲確認道:“此話當真?”
“老仆怎敢在這種事情上玩笑,”博漁闛牘指著自己的雙目,斬釘截鐵的答道:“我兩只眼珠子適才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孩子的神魂吸納了整整九塊生生化神膏燒成的彩煙,又堅持了至少十息才昏了過去。”
“如此人才川黎氏怎么可能送到我們手中,”老人聞言從床榻上一躍而下,飛身落到博漁闛牘面前,細細打量著張還生嘴巴里嘟囔道:“難道是顆深海遺珠,是了,是了,有些人的修行天資本就潛藏不露。
那川黎氏近百年來強生無比,單單栽培家養武者、修士的莊園便不下百座之多,自不可能對每個人都精心栽培,偶有疏忽也是正常。”
聽到宗主的喃喃自語,博漁闛牘湊趣幫腔道:“就是,如今這孩子已刻下我曲黎氏的魂印,等于木已成舟,這輩子只能死心塌地的為宗門效力,便是川黎氏想再討回去也已不成了,主上又何必顧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