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南麟子沉著臉,低聲嘟囔著,“好小子,不就是年長幾歲嗎,竟然叫我童子,真是太可氣了...”,朝遠處隱于山云間的宏偉宮廟行去,不一會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轉眼幾天過去,因為相應炎黃天子狼煙之詔,舉兵萬里遠征救援乃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尤其庶務殿更得要承擔千頭萬緒的責任,所以張還生一直都未見到那西烈道卿。
好在每到飯時都有執事給他送來用心烹制的山珍海味,倒也談不上怠慢。
還不容易等到四天后的正午時分,西烈才終于騰出了空來,在庶務殿所在的錦陽峰主殿傳見了張還生。
一塊塊丈許見方的青石造成的宮殿仿佛巨人的居所一般震懾人心,邁步進門就可看見迎面石墻上懸掛著栩栩如生的顯圣真君畫像。
像下一個年逾六旬,留著三縷長髯,身穿素白道袍,手拿拂塵的老者盤膝而坐,自有一股出塵氣派。
張還生在一名真君宮真傳弟子的引導下,來到老者近旁,不待那引路的青年人開口便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禮,朗聲說道:“后學小子張有虛見過西烈道卿。”
見他態度恭謹,盤坐的老道淡淡一笑,“汝修行的是‘**玄功’,雖不是我真君宮中弟子,倒也能稱一聲‘后學小子’,起身坐下吧,畢竟遠來是客。”
看西烈拿大的樣子,張還生心中發嗤,表面卻不動聲色的直起腰來,溫聲應道:“謝道卿賜座。”,在西烈右手邊的一個蒲團上盤坐了下來。
待他坐定,西烈便直白的問道:“吾聞汝持云羅真人手札而來,想要修習玄功突破秘法是嗎?”
“是。”張還生依著道門規矩稽首答道:“后學小子乃是齊國春秋書院出身,因為自付修行天資卓絕舍棄萬般絕學不習,選擇了‘**玄功’…”
話沒講完,便被西烈傲然打斷道:“我真君宮雖然是炎黃苗裔,但自中古時便自辟天地,獨掌一方乾坤,炎黃腹地的權勢、富貴對我等來說皆如過眼云煙般不值一提。
汝的出身來歷皆不用講,只將云羅真人的信札拿來,讓我辨明真假便可。”
張還生聽到這話,只得再次應是,將那封云羅真人書寫的信札從懷中拿了出來,一旁自有道童接過,呈到了西烈面前。
西烈面色一肅,雙手接過信箋,細細觀看許久,又用拇指摸了摸金紙上留下的印記,微微點頭說道:“這確是云羅真人所遺之物,你今日將它送歸真君宮,可換一諾。
只是傳功不是庶務殿的職責,吾需將信札轉給藏經閣首座的東羅太上,汝才能如愿以償,便再靜待一日吧。”
“是。”張還生聞言只能恭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