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去丹火殿、大化自在殿中傳我旨意,就說那張家君子日后要什么丹藥,便給什么丹藥,即便超出真傳弟子供養的份量也不打緊,魔獸兇禽的精血嗎也是如此。”
南都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臉上一閃即逝的浮現出一絲陰霾之色,嘴巴卻恭敬的應道:“弟子領法旨。”,稽首大步離去。
與此同時,神魔峰上,張還生御風落在自己暫居的洞府前,一面以靈符開啟法陣,一面心中暗暗思量著,“萬沒料到離開炎黃之地不過幾十日,便發生了這么多驚天動地的變故。
我是留在真君宮中繼續謀取剩下的兩種上古神魔后裔精血呢,還是速速返回張國主持大局呢?”
思來想去,最終他覺得劇變既已開端盈月,自己再匆匆忙忙的趕回去應變,早已不及,再加上信任森玄機的能力,便狠下心來繼續留在了真君宮中。
不過雖做了如此決定,張還生卻總不能像之前那樣耐著性子安心修行,心煩氣躁的熬了三、兩天便封閉洞府閉關,開始服用從丹火殿中領取的丹藥,鎮壓自己體內因吞噬八歧大蛇精血,變得不穩的氣血。
這放在尋常人身上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做法,可對于玄功圓滿的張還生來說卻完全是畫蛇添足,硬生生造成自己根基不穩,唯一的好處便只有大大縮短了他兩次吸納魔獸兇禽精血間隔的時間,不滿一個月氣血便漸漸穩固了下來。
這天深夜時分,修行洞府中,五心朝元的張還生緩緩睜開雙目,悠長之極的吞出胸中一口氣息,皺皺眉頭,喃喃自語道:“明明是畫蛇添足,卻也只能事急從權了。
好在我已修成不漏之體,些微丹毒總能慢慢排出,不過是多耗幾倍、十幾倍的功夫而已。”
話是這樣說,可畢竟氣悶,他神色郁郁的站起身來,開啟法陣,卻見幾道飛符落入了手中。
低頭一看,張還生發現所有的符信竟全是韶華所留,都是恭賀他化身八歧大蛇成功,修為突破地階,邀其飲宴演武,踏青賞景的帖子。
“這女人到底對我存了什么心思,先是主動結交,后來得知我選定八歧大蛇作為化身突破之物后,便冷冰冰一言不發的揚長而去。
現在卻又加倍親切了起來,真真是現實的緊,不易親近。”,摸不清那韶華的心思,張還生不由低聲嘟囔起來,隨手將飛符震得粉碎,爾后御風而起,飄飄蕩蕩再次來到神魔峰死關門戶前。
懸峰下,他借著黯淡的月光四下張望,見夜色寂寥,空無一人,便高聲喊道:“可有鎮守門戶的執事嗎,出來一見,有執事嗎…”
高山風嘯聲音傳不出太遠,可張還生話音落地,便有一只十尺高的梟鳥從天而降,鷹隼樣的腦袋向下一望,定在他的身上,惡狠狠的口吞人言道:“吾便是今日鎮守‘登極窟’的執事,汝有何事擾人清夢啊?”
“恕罪,恕罪。”張還生亮出可以表明身份的靈符,歉然答道:“在下張有虛想必執事已聽說過出身來歷。
今日不知怎地心血來潮,冥冥中感覺玄機已至,也顧不得時辰,便匆匆趕來此處求閉死關,卻攪擾執事了。”
那變化梟鳥的執事明顯是個魯直的性子,一是不太顧及執事與真傳弟子間看似相若,實則天差地遠的地位;
二是身為神魔峰中的執事竟連本峰留守的真傳弟子都認不全,聽到張還生的話毛茸茸的臉上竟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你竟然就是張有虛,也不見長的三頭六臂啊,怎么就得了八歧大蛇化身神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