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這話有些過份了,”張還生聞言心中一動,臉孔故意漲得通紅,打斷了地象的話,“我以前啟蒙修煉的乃是顯圣真君流傳在炎黃的功法,和真君宮的傳承雖然同根同源卻毫不相干。
至于來到真君宮中索要的功法,吃的丹藥則是用人情換的,為何要背棄師門…”
“云羅真人遺下的人情再重,三種上古神魔血裔的化身法也能抵消了吧,”看他惱怒的樣子,地象淡淡一笑道:“可除了梅山七圣賜下的寶血,我真君宮如今還存有歷代祖師收集的其余神魔后裔精血七種。
此外我年輕時曾有奇遇,自己藏有一份玄武精血,我師弟則存有天下四大靈猴之一,赤尻馬猴的精血,這兩樣可都是私物,并不算在師門修行資源內。
你明明有修行‘**玄功’的絕頂之才,如果能將這些糧資通通化為實力,未來一定能成就非凡功業,甘心與其失之交臂嗎?”
張還生聽到這番話臉色陰晴不定的張張嘴巴,語無倫次的問道:“真人,這,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手持云羅真人的信札而來,你們道主當初允諾給予真傳弟子的禮遇,這是要反悔了嗎?”
“你連我真君宮鎮壓氣運的寶血都用了,還談什么真傳弟子的禮遇,”地象蠻橫的說道:“就算現在逐出門去,也沒人會說我真君宮的不是。”
“當初的約定可不是這樣,”張還生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猛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現在這樣說完全就是見我修行的天資好,接連吞噬了三種上古神魔后裔精血,要出爾反爾了。”
地象的目的是軟硬兼施,逼的張還生投入自己門下做衣缽弟子,自然不會真的為難張還生,留下不好的印象,見狀面色一正,肅然說道:“吾并非出爾反爾,而是見獵心喜,實在愛煞了你的天資,想要收做關門弟子,傳承衣缽,未來做這演玄殿,甚至整個真君宮的主人!”
張還生聞言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恍惚的脫口而出道:“真人太言重了,叫吾如何敢當,玩,玩笑了。”
“你還年輕,不知修士想要尋得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衣缽弟子的難處,”地象沉聲說道:“更不知道你這修行玄功的天資有何等價值,不過這些閑事并不要緊,總之你記得吾適才所說的話,絕非玩笑就可以了。”
張還生聞言呆立當場,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許久,艱難的開口說道:“多謝真人的賞識,可師傅恩重,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師門…”
“你在春秋書院身份雖然貴重,但也無非是個普普通通的嫡傳弟子罷了,”地象笑著插話道:“想來能獲得此種身份,靠的還是家世與孝敬。
對你有恩的是你師傅,而非整個師門,你如果執意留在春秋書院,失去了真君宮獨門丹藥的滋養,便只能靠水磨工夫修行,只怕到你師傅壽終正寢,也就是個天階修士,又能報的什么大恩。
可若是改投我真君宮,吾擔保五十年內,汝便可突破至大修士之境,到時便可獲封一殿道卿,豈不是想怎么報恩,便這么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