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唐衣衣嘴角得意的笑容,眼神一沉,反唇相譏“夫君他出征前一日,他的東西都由我收拾著,出征當天,我還給他換了貼身的里衣,沒見過蘭嬪娘娘所說的深綠色的荷包。”
她故意頓了頓“興許是那東西不重要,否則民婦怎么可能沒見過,娘娘說,民婦說得是不是”
唐衣衣嘴邊那抹得意的笑容,隨著向晚說的話,逐漸消失。
她明明有點生氣,說話時情緒卻掌控得極好“沈小姐說得是。”
向晚不愿再逞口舌之便,她說道“民婦聽到蘭嬪娘娘對我夫君的稱謂,想必娘娘與我夫君交情匪淺,實乃高家之幸。日后,承蒙蘭嬪娘娘多多關照。”
向晚一口一個“我夫君”,聽在唐衣衣耳里,只覺得難聽刺耳,她的阿沉哥哥就是她的阿沉哥哥,怎么會是別人的夫君
她知道她的阿沉哥哥一直喜歡著她,雖然她不喜歡他,但他也不能喜歡別人
她的阿沉哥哥的愛情,只能給她一人。其他女人,哪怕是阿沉哥哥的夫人,那也不可以
除非阿沉哥哥死了,她就不再計較。
唐衣衣心里如是地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她的身份在那里,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她比誰都清楚,就是在只有她和向晚的宮殿里,也不行。
她知道隔墻有耳的道理。
唐衣衣的心里話沒法說,只好微微一笑,說道“本宮換好衣裳了,沈小姐同我一道回御清殿吧。”
還是不肯喚她高夫人啊,唐衣衣叫她沈小姐,無非就是不認同她高沉的結發妻子、高家夫人的身份。
“好的,蘭嬪娘娘。”向晚一點也不介意唐衣衣的不認同,唐衣衣再怎么不認同,也改變不了沈慈永遠都是高沉的妻子、高家的夫人這個事實。
同時向晚對唐衣衣的了解更深了一層,唐衣衣這個女人,不只是黑了心的白蓮花這么簡單,她對于愛自己的男人,似乎有一種詭異的占有欲。
唐衣衣今日說給她的這番話,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她,唐衣衣和高沉有什么非同尋常的關系,離間她和高沉么
明明唐衣衣不愛高沉,為什么還不愿意讓高沉愛上別的人
這個女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沈太后的生辰宴一結束,向晚立馬打道回府。
她在醉衍居的書房里,面前的書桌上,鋪了一張宣紙,她握著蘸了墨水的毛筆,準備給高沉寫信。
信的內容,就是今日生辰宴上的所見所聞。
她不準備隱瞞什么,就連唐衣衣和她說的那些話,她都要寫進信里去。
向晚不指望高沉會因這封信從此不再愛唐衣衣,但至少要讓他知道,他心里的女子,并非他想象之中那般純潔無暇。
把想好的內容悉數寫在了宣紙上,向晚寫了很久才停筆,她看著面前還有一半空白的宣紙,咬了咬牙,將毛筆再次蘸了些許墨水,繼續寫。
她接下來要寫的內容,可能會冒犯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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