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假笑呢
君自守拿起放在他面前已經盛好酒的酒杯,向向晚敬酒“女兒,爹真高興真高興”
一口一個高興,眼里的苦色將近溢出。
而且,于情于理,沒有爹給女兒敬酒的道理。
君自守逼她回敬酒么
向晚在君自守假裝高興的目光下,也拿起了她面前的酒杯。
酒杯里已經盛滿酒了,她拿得不穩,還灑出來了不少。
向晚低眸,看著酒杯里清得能看見杯底的酒,心里隱約浮起一個猜測,可是她不肯定。
“這酒應該由我敬您”她拿著酒杯,作勢要敬君自守,她微微抬眸,便捕捉到了君自守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向晚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她的猜測是對的。
這杯酒,有毒。
她把酒放回了桌上,唇角勾了一抹淺淡的笑,鳳眸涼薄地望向君自守,向晚問道“爹,女兒突然不想喝這酒了。”
君自守捧酒的手微微一顫,他牢牢握緊了酒杯,然后,將那酒一飲而盡“爹先敬你。”
向晚心中涼意無限,她的手指劃著酒杯的杯身,眼睛死死盯著君自守,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君自守神色如常,他放下酒杯,在向晚審視的目光下,夾了幾根青菜,就著白飯吃了下去。
似是在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
“爹”
鳳眸迷茫了一瞬,向晚神色未定地握住酒杯,仰頭,將酒飲下,不過片刻的事。
君自守眼睜睜地看著向晚飲下那杯毒酒,內心在感到劇烈的痛苦之后,他又感覺自己的精神歸于平靜。
喝了就好。
喝了就好
一滴老淚從君自守眼角擠出,裝模作樣地流下,他看著向晚,說“清婉,不要怪爹。”
向晚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前一秒她打死不喝的毒酒,下一秒被她飲入腹中。
她不過是恍惚了一瞬,就在那一瞬的時間,她失去了身體的主動權,等她找回主動權之后,一切都已經晚了。
毒酒已入了腹。
向晚平靜地道“那是毒酒,對嗎”
君自守沒有否認“是,清婉,不要怪爹。”
“有解藥么”
“穿腸毒,沒有解藥。”
向晚不懂醫理,但原身的記憶告訴她,她沒救了。
服下穿腸毒,一柱香的時間內,必定七竅流血而死。
更可怕是是,此毒,沒有解藥。
向晚笑了,笑得諷刺,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爹,您可知,虎毒不食子”
“我怎么都想不到,害死我的,不是旁人,而是我爹”
向晚站了起來,身形搖搖欲墜。
君自守的面上泛起一絲哀楚,他道“清婉,誰都可以嫁給周穆離,唯獨你不能。”
“爹沒有辦法了”
君自守把自己擺在一個無辜者的位置,言語之間,無不在為自己辯解,他打心底認為,他做的事,是對的。
就算是錯的,那也是迫不得已。
向晚懶得與君自守溝通了,她道“君清婉真可憐。”
五臟六腑慢慢絞在了一起,喉嚨涌起一股腥甜。
死亡來臨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向晚撕碎大白的心都有了快穿游戲炮灰逆襲記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