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還剩兩次次數,秦曉曉打算保留,留一手后手,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待會,萬一再冒出殺人放火的危險份子,她不比原主,面對絕境的經驗少,一個搞不好,直接一曲涼涼送給自己。但有外掛就不同了,將會寬容許多她的誤操作,更效率地完成任務。若利用得好,甚至能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茍到天荒地老。
燕傾雪不明白這些。
然,經由師姐提醒,她冷靜了些。
而后,燕傾雪回頭,注視女子蒼白的臉,關心地說“師姐你的傷口尚未痊愈,切勿動武了。”
“不礙事。”
秦曉曉心虛地別開眼,不在意道。
實際上,方才發動黑手指,磅礴涌現的內力滋養了她的經脈。
而今,胸部已經不怎么痛,想來差不多痊愈了。
但原主身體素質再強,依然是個人類,而人類無論有多逆天,也做不到僅用半天時間,便抹去深長的刀傷,恢復如初。
所以,為避免引起他人懷疑,秦曉曉按住胸口,一副忍住疼痛的樣子。
眸中卻滿是堅毅,道“走吧,我們繼續趕路。”
“大師姐說得極是。”
此刻,險些以狗啃泥姿勢摔到地上楊虎走向她們。
他建議道“天色不早,天黑前,我們得盡快找個安全的落腳處。”
他面上掛著諂笑,恭敬地望著白衣女子,哪有之前對秦曉曉冷嘲熱諷的模樣。
這位好師弟罵過自己是條路邊敗犬,盡管秦曉曉總忘東忘西,不過記性沒有那么差,還記得呢。
于他,她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然而,出于原主寬厚仁慈的人設,她只好淡笑點頭,以表贊同。
“大師姐,”見女子沒有發怒,楊虎以為她未介懷他之前的不敬,便也裝作無事發生。
他湊上前拍馬屁“您方才執劍的姿容,實在驚絕,讓我等目瞪口呆。”
“我相信,不出半年,您的實力一定會超過掌門。”
盡管奇怪一重傷之人,為何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但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正常化奇怪的現象,腦補一套完整的邏輯,給她的行為作解釋。
所以,他現在就開始想,是不是當時自己看花眼,其實,秦曉曉身上的傷口沒那么深
亦或者,師妹醫術精進了,妙手回春,給她撒的藥粉起了作用
聽言,秦曉曉立即打補丁“謬贊。上回我被匪徒砍傷,僅是不慎。”
“唉,剛剛出手,我能感覺到,我的武藝比起巔峰時弱了不少。”最后半句,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至于掌門,”秦曉曉正色,臉不紅心不跳地夸道“師父武功蓋世,他的造詣,我窮其一生也無法企及。”
楊虎“”
這廝拍馬屁,怎比他拍得還溜
楊虎好慌,他以前在宗門的時候,和秦曉曉不親近,只聽說過她的傳聞,知道她是個厲害角色。
不曾想,她厲害到了這等地步,居然一瞬間打得幾十名兇匪無招架之力,若換作自己,楊虎自知做不到。
他則有眼無珠,不識高人,出言侮辱她。念此,楊虎汗水涔涔,直想掌自己嘴,內心祈禱她大人有大量,日后莫報復。
“師姐原本就那般厲害”
一旁,燕傾雪瞥向遠處的男人,理所當然地說。
在她的心目中,師姐形象高大,是座不可跨越的高山。
即使那群賊人耍陰招,偷襲師姐,害得她受了重傷,需要休養。
而她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樣子格外脆弱,讓人不由得想保護。
但見師姐她恢復了點氣力,拔出劍,以一挑百,燕傾雪稍稍驚訝,接著便很快接受了,未有起疑。
因為,她的師姐
永遠強大。
永遠高潔。
永遠善良溫柔。
恍如蓮花一般不染淤泥,不可褻瀆。而她遠遠看著,感受著她從靈魂往外散發的美麗,便心滿意足。
不知何時,追尋師姐待她的溫柔,牽起她手時,對方掌心炙熱的溫度,成為了支撐她的重要支柱。
而為了守護這份溫暖,燕傾雪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師妹與師弟各懷心思,秦曉曉心里則在想另一件事。
爾后,秦曉曉問道“你們還有水嗎,我口有些干。”
“有,”楊虎應聲。
繼而在腰間摸索了一陣,似乎未找到想要的東西,他僵了臉,語氣懊惱“不見了。”
青年訕笑“大約是路上時,我和山匪頭子打斗,不小心把水囊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