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丟人。”全正國想都沒想立刻回答了,看見對方紅著眼睛瞪著自己的時候,把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的意思。
“你怎么能說我丟人。”金宥玹的意思是我能說自己丟人,但是不允許別人說我丟人,而說那句話的目的是要聽到那句你一點也不丟人的回答,“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啊。”
“那要不要去看演唱會。”全正國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拿出兩張演唱會的門票,“你該不會不敢去吧。”
“不敢去,”本來理所應當以為是反駁,金宥玹接過票又塞回到他的口袋里,語氣很認真,“我很膽小的。”
全正國一愣,直視著后視鏡里她的眼睛,“所以才要去鍛煉吧,我好不容易才要到be前輩們的票。”
金宥玹把眼睛別開,躲住他的視線,“快到了嗎”司機在哼唱著不成調的紅蜻蜓,她聽不懂歌詞,只是覺著這首歌像那種從會議深處傳來的憂傷。
臨下車的時候,親切的司機大叔用日語對她講了一句話,金宥玹雖然之前簡單學過,但是現在連五十音都記不得了,她還是扯了扯全正國的衣角一起道謝了。
“不要因為看不見櫻花難過,繡球花要開了。”直接翻譯過來是這樣的,看出她低落的心情,大叔委婉的在告訴她不要因為面前失去的難過,還會有更美好的東西在前方等著。
“就是讓你不要哭鼻子,晚上和我去看演唱會吧。”全正國拖著她的衛衣帽子拉著她往民宿門口走去。
等到晚上兩個人還是去了,金宥玹坐在床上愣神等全正國火速洗臉換衣服。
“可是我不會說日語。”黑色口罩下面的臉悶悶不樂,金宥玹來日本只帶了那一副眼鏡,又戴不慣隱形,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我還沒眼鏡。”臨到出發的時候她才發現問題越來越多,“我沒有手幅,不會喊應援,看什么啊真是的。”
濕噠噠的毛巾丟到她的腦袋上,“翻譯軟件不會嗎”
金宥玹沉默了一會兒,“哦。”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你快點好嗎”
“走吧。”全正國把她頭頂上的毛巾扯開,“晚上請你吃章魚燒和棉花糖。”
去看演唱會的人很多,兩個人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錯開人群。全正國帶著貝雷帽和圓眼鏡,脖子上還掛著單反,金宥玹說他這是復古裝扮。
就像是之前乘車遇見的司機大叔說的一樣,這個時候雖然沒有櫻花,但是繡球花已經開了,大片的淺藍色和白色帶來了清爽的色彩,顯得已經稍微悶熱的東京生氣勃勃。
“等等,”全正國退后幾步,把單反從脖子上取下來調焦,“看我。”
“o”金宥玹的嘴角還粘著粉紅色的棉花糖,扭過頭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