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拐子,說自己是拐子的。”
“我看你就是拐子,哪有直接把小孩子往地上摔的。”
“對,對,對”
有第一個人動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人動手,接二連三的,陳春芳根本沒有分辯的機會,挨了一頓拳腳,這些人,都是干重體力活的壯勞力,不比劉軍和劉華兩個孩子,到了后面,陳春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條死魚一樣,趴在了地上。
“別打了,別把人打死。”不知誰先出了聲,大家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被澆滅,紛紛停住了手。
“是不能再打了,接下來要怎么辦”劉陽爸搓著手問道,扭頭望向劉大樹,劉大樹在同輩里,一向最有威信。
“去找根繩子,先把她綁起來,中午的時候,和隊長說說這事,讓保安隊的人審問一下還有沒有同伙,再把人送去縣里公安局。”
“行,我去拿繩子。”劉軍自告奮勇爬起來,只是動作有些僵硬,好像摔到了哪里似的,旁邊忙有大人要上前來扶他,劉軍忙地躲避開,“不用了,我沒事。”
腳步踉蹌地走到房門口,喊了聲妹妹劉艷,“把鑰匙拿來。”
看了一幕大戲的劉艷,這會子才回過神來,忙跑了過去,把鑰匙遞給大哥,小聲問道“你沒事吧”她雖一直在看戲,但大哥這樣子,也太逼真了,剛才進來,大哥二哥被小姨掀番,她能猜到,是因為兩人故意放水的緣故。
但大哥這個樣子,感覺剛才屁股坐地的那一下,似乎摔得不輕。
兄妹倆進了屋,劉艷就看到大哥朝他笑了笑,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耳邊傳來大哥低語聲,“放心,我沒事,不過連你都能相信,我更放心了。”
可不是更放心了。
深知內情的她都差點相信了,更何況外面的那些人,肯定認為大哥受了傷。
只見大哥搬了條長凳,踩在長凳上,去取掛在墻壁上的麻繩,家里的麻繩,都是她媽抽空帶著他們搓的,劉艷上前扶住長凳,不讓它晃動,大哥挑了根最粗的繩子,跳下長凳,走了出去,把繩子遞給劉大樹伯伯。
來的人里,也有三兩個婦人,于是就由那幾個婦人,上前來把人捆起來,捆到一半的時候,陳春芳痛醒過來,低啞著聲音,有氣無力分辯道“我不是拐子,我是”
“她說什么呢”人群中有人發問。
其中一個正在打繩結的中年婦女靠了過去,傾耳聽了一會兒,神情倏忽間變得很怪異,“她說,她說她不是拐子,是軍子他小姨。”
“是軍子他小姨”眾人驚疑的目光,在劉軍三兄妹和地上陳春芳的身上來回打轉,帶著一絲不確定,最后,劉大樹開口問劉軍,“軍子,她是你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