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本來想給你買冰水,冰水沒了,只好買了汽水。”劉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答應岑川,請他喝冰水的。
“汽水好,我更喜歡喝汽水,”
岑川一把接過,“可惜,我媽不準我喝,還是你對我好。”擰開瓶蓋,喝了兩口,笑呵呵地攀住劉華的肩膀,親密地碰著腦袋說話。
看到這樣的岑川,旁邊的劉艷很想問一句,說好的,不要一起玩了,岑小胖,你的節操呢一瓶四分錢的汽水,就掉了節操。
因為陳春紅突然連著上了一個晚班和一個夜班,所以,劉艷他們散學路上,遇到了不良青年搶劫的事,就沒有特意和她說,她并不知道。
還好晚班和夜班,只有兩次,后面又恢復了正常的白天,這天下午,陳春紅下班時,遇到高組長,高組長特意說了聲一起走。
陳春紅聽了,心里訝異,她們回家好像不順路,可以說是完全兩個相反的方向,市安局的家屬大院在城西,而高組長的家,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進廠的時候,她好像聽她說過,住在城東的化肥廠附近。
不過,想到對方一直以來,對她很照顧,于是一口答應了。
她猜測,對方應該是有話要和她說。
出廠的路上,果然高組長和她提起了家事,其中重點提到她兒子陳明明,“我不像你,有兩個兒子,我只有明明這么一個兒子,打小身體不好,舍不得他下鄉,讓他兩個姐姐下了鄉,他留了下來,另外兩個小的丫頭還小,都在上學。”
“說實話,我家明明那孩子,打小聽話老實,從不惹事,初中畢業后,工作的事,沒有落實,一直在家待著,不知怎么,和城里的一些不良青年給混到了一起,你也知道我這個工作,并不輕松,忙起來,沒多少心思顧著家里,一時疏忽,這不,讓他走上了歧途。”
“前兩天,他聽了人嗦使,在校門口搶劫學生的挎包,讓人抓進了局里,你說說,他怎么能干這樣的事,我接到消息后,恨不得打他一頓。”
話說到這份上,陳春紅哪有不明白的,這是來找她幫忙的,又見高組長滿臉焦急地望著她,眼里全是擔憂,還有一絲羞愧,想想高組長素來周全謹慎的性格,如今為了兒子拉下臉來,也不容易,只是她這樣的事,她卻不能幫忙,瞎答應。
“孩子不學好,是得打,我家那兩個,前幾天不聽話,我還狠揍了他們一頓,最近懂事多了。”陳春紅笑著附和,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高組長見陳春紅不接話,臉色微微僵硬,半晌方道“打是必須打,只是現在卻不能放著不管,真關進局里,留下記錄,記在檔案里,那就是他一輩子的污點,以后找工作都困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毀了,是不是”
頓了下,到底舍下一張老臉,“春紅,你看,姐求求你,你能不能幫個忙,和劉局說一聲,把那孩子放出來,我讓他去給受害者道歉賠禮,以后對他嚴加管教,絕對不許他再去干違法的事。”
話挑明了,陳春紅也不能再回避,只好難為情地喊了聲高姐,“我家那口子,在家里從不說局里的事,他工作上的事,我還真的插不上手,幫不上忙的,你要不去找找受害者,你們向受害者賠禮道賺,達成和解了,只要受害者不追究了,應該會把人放出來。”
劉春生最近在學習法律知識,她好像記得,隱約聽他提過一條,當事人不告,可以和解什么的。
“這個法子,我也想過,我去局里打聽過,只是卻打聽不出受害者,要不你今天回去,幫我問問。”說著,生怕陳春紅不答應,緊抓著她的手,就要跪下來了,“春紅,算姐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