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帶著任雨飛又逃了數百里,沒見身后有人追來,才歇身下來。主仆兩個找了個地方,開啟隱匿法陣打算休息一番。任雨飛此番受傷不輕,已不宜再經受戰斗。
待兩個休息了半個時辰,任雨飛還是不太放心,怕身后有人會追來,她尤其不放心的是凌虛那人,早先見他煞費苦心的布局謀劃,對這千里果有志在必得之意,卻叫她鉆了個空子。任雨飛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便叫阿鳳帶著她繼續上路了。
此時凌虛并不是沒追她,只是他行差了方向,兩個錯開了。
剛開始任雨飛使血遁逃的方向是朝南,凌虛追也朝南行的;可后來阿鳳帶著任雨飛又朝西行了。凌虛追了幾百里沒追到,轉換方向時他略思,踅摸著秘境內相對東側地塊大,朝東追了段距離,卻還是沒見任雨飛的身影。最后他縱使不甘,也只得暫時收手,繼續尋寶了!
阿鳳帶著任雨飛又趕了幾百里路,天將黑時才飛身下來,找地方休息。好在有半月簪在,在領空上也沒什么妖獸攻擊它們。
一夜無話,有大還丹、補血丹等療傷丹藥,第二天任雨飛的傷已緩和了許多,便讓阿鳳伏在她肩頭繼續行動了。
這日任雨飛比較巧的碰到了一隊天魔宗的筑基修士。她這會兒是用了千面幻化的一張臉,身上著的是千山宗內門弟子道袍,這道袍是宗門象征,雖然大多時候沒用,可有時候還是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因此照理說那些天魔宗的筑基修士是認不出來她的。但是天魔宗的人大多數行事沒原則,壞事做盡,見著了她獨身一人,劫財劫色的心思都有了!
后來兩方就斗了起來,任雨飛這會兒持的是無光劍,她用了雷靈力使劍,原本是想一招秒掉一個的;但對方戒備的太嚴,沒能秒掉。這一下便泄了底,天魔宗的推知了她的身份,對她越發忌憚和警惕起來,打斗時不肯正面相抗,以防御躲避為主。
對方到底有七個人,三個筑基后期,兩個筑基中期,兩個筑基前期;而且三個煉尸一脈的。煉尸這玩意兒帶尸毒,能腐蝕法器,任雨飛不得已便不能再用法劍,只能用道法和拳法氣勁。還得防著不能讓那數十只煉尸近了身,斗起法來有點捉襟見肘。
本來她的雷法和阿鳳的鳳凰火對這些陰邪之物還是有克制作用的。煉尸不至于為難住她二人,但更郁悶的是對方一個赤血府的弟子有個魔寶血蠱,任雨飛被困在里面了。
魔寶不是那么容易破開的,她費了老大勁、消耗了許多靈力才破了那血蠱。
這一場打下來是真不容易,任雨飛也沒想到不用其他手段、連七八級妖獸都能干過的她主仆二人,竟然會在這七個筑基魔族這里耗費這么大氣力,最后兩個的靈力所剩無幾。而且折騰的太厲害,導致她昨日的舊傷也復發了。
更糟糕的是,此處區域住著一只九級頂階的金剛狼,任雨飛這場戰斗的血腥味就把它引了過來。
在戰斗尾聲的時候,最后一個魔族弟子被任雨飛和阿鳳打致重傷,還沒打死,已經無力躺在了地上。此時發現這金剛狼已經到了,任雨飛和阿鳳從那魔族弟子身上轉回了注意,都對那金剛狼戒備了起來。
本來兩個也不是這金剛狼的對手,更何況她這靈力耗的差不多了。但是這會兒跑已經來不及了,她打死的六個魔族的儲物袋還沒收呢!讓她現在跑任雨飛可不甘心丟下這些戰利品。
金剛狼不喜歡魔血,來了就照著任雨飛撲了過來。
阿鳳望去正擔心著她犯愁呢,那金剛狼渾身如鋼鐵般堅硬,可不好惹;但它是一只鳥兒,肉搏是鐵定搞不過這玩意兒,撲上去也沒用。
任雨飛邊運身法躲閃著,盡量持劍朝那金剛狼削砍去。
“阿鳳,快收儲物袋兒。”她大喊一聲,終于喚回了阿鳳的神智。它忙撲閃著翅膀,去抓扯起死掉那六人的儲物袋。
可這邊兒呢,任雨飛那一分神,金剛狼持利爪就抓了過來。任雨飛堪堪拿無光劍一刺,卻還是被金剛狼搶了先,胸前的道袍被抓爛一片,爪子深入了血肉之中,身前印染了一片鮮紅。
與此同時,任雨飛的無光劍也刺入了那金剛狼的下顎,但是刺的不是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