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龍寶還好,這一提起來任雨飛就皺眉,她微微變了臉色,沒吭聲,聽他繼續說下去。
“你不要再怨恨她了可好?他聲音低緩,有一絲商量和祈求的語氣,“怎么說她也要稱你一句師叔的。”
古凌越是單背右手走在前端的,任雨飛看不到他的臉色。也沒太注意他此刻的語氣和態度,而是沉在自己的情緒中;因為龍寶的事觸犯了她的原則和底線,她不會退讓半步。
她笑著打斷了他,“師兄,你可曾記得我也要稱你一句師兄的,她是你徒弟,我是你師妹。”
她道,“我從沒想過拿師父來壓你一道,你也莫要拿我是長輩就讓我不與她計較龍寶這件事。”
“這件事與你無關,師兄你還是莫要插手了。”
古凌越聞此再次忽然駐足,他緩然轉過了身,盯向她,心里又是惱她的計較,又有那么一絲惱她不給他一分情面。他放下面子開口找她求情已經花費了他很大的勇氣,可她卻一絲松動的意思都沒有。“龍寶它已經不在了,你又何必緊追著此事不放,非要找阿雪算賬!”
他皺眉冷道,“你也知的,你是雙丹田,阿雪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此時任雨飛也跟著駐了足,聞此她也來了惱意,她冷笑又諷刺,卻偏偏語氣溫軟道,“呵呵,那你又知你家阿雪有多少機緣法寶?你怎的就確定她不是我的對手!”
“師兄,你一心修行,如今這般關懷你家徒兒可是為她動了情?”任雨飛半笑半侃半惱道。
古凌越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又紅又窘了起來。“你胡說什么呢!我沒有那種心思,和她不過師徒情誼。”
任雨飛緊盯著他,“沒有么!沒有的話你便不知道那種那種親密無間、如影隨形、相濡以沫的感情。我與龍寶、阿鳳便是這樣的。龍寶之于我,不僅僅是什么靈寵與主人的關系,它更重要的是親人。”
“師兄,我這個人向來大度,不喜計較。可若犯了我的底線,我絕不會放過。”
“我不會把你那個寶貝徒兒怎么樣,我只要她的靈獸青淵為龍寶償命便可!”
古凌越心一涼,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可也好像更懂了!
他盯著任雨飛望了幾息,在她眼里只看到當仁不讓的堅決,那堅決背后是一種叫情義和情意的東西!他突然有一絲落寞,還滋生了一絲無力。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渴望與她也有這種情意和情義在的!
“罷了!”他無奈背過身去。“此事本來就是我強人所難,我確實不宜插手。”
見此任雨飛也松了口氣。她不想他摻雜在蘇若雪和她的仇怨中,一是她不喜歡牽扯更多的人,二是不想他護著蘇若雪給她增加報仇難度。
此事算作一段插曲,接下來的幾天古凌越依舊是亦兄亦師的存在,一直在扼殺著那些能傷害到她的危險。
這日她和古凌越、以及阿鳳在一起絞殺了一窩銀鱗蛇,她們進洞時那畫面有點不雅觀,任雨飛當時下意識的爆了句粗口。
待她們絞殺完了那窩銀鱗蛇,在一起打坐休息后,古凌越好奇又疑惑的凝眉問她,“'臥槽'是什么意思?”
任雨飛臉色一僵,尷尬一閃而過,忙笑著正經道,“是非常驚訝的意思,表示自己非常吃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