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發現斷了任雨飛的氣息,但也順著剛才感知到的方位趕了過來。
不多時,任雨飛便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臥槽,竟然是凌虛!她忍不住在隱匿陣中吐槽了句。
此時凌虛正在用神識四下探著,視線也在那處周圍掃著,想是并不知道是她,估計是靠著神識感應找過來的,可他為何獨獨要跟蹤上她?難道是感知到了阿鳳的異火氣息?任雨飛不由疑惑著。
那這么說的話,這人來者不善啊!上次那千里果被她奪了,落他記恨是鐵定的了。但是他堂堂一個正道宗門的金丹后期大修士難道也打算劫殺她?
唉,想那榮興真人和她一個宗門都還下得去手,這么想來凌虛要殺她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這個更不好打啊!這凌虛是個體修,體修那肉體太硬,比那榮興難打的多。
甭看這凌虛五大三粗的,像個心胸開闊之人,其實這貨心眼兒有點小,還有點多。
任雨飛這么想下來就有點煩。每次打金丹中后期的不僅要耗靈寶,她自個兒也得脫層皮,磨半條命的。
斷骨傷筋碎內臟都是常事,不是她不疼,不是麻木了;只是這種事經的多了,都快習以為常了。但受那么重的傷擱在誰身上誰都得疼,而且疼的要命、痛徹入骨、痛入神魂!
可她又有什么法子,不拼命死的就是她!
任雨飛一時間產生了一種極度的無奈感和無力感。
她這一個腦回路下來也就一兩息,這會兒凌虛也探到了她藏身的法陣處。
任雨飛干脆自個兒直接收了法陣,朝他拱了下手,笑嘻嘻道,“凌虛前輩。”
凌虛一怔,雖然剛才神識探到她身上的水靈之氣和一道精粹的火靈之氣,想有可能是她,可也沒想到她會坦蕩蕩的出來面對他。
凌虛深吸了口氣,慨然緩笑道,“我們真是有緣,竟再次見著了!”
任雨飛有些無力的笑嘆道,“是啊!”接著她便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前輩跟上晚輩有何貴干啊?”
凌虛未想到她這般直接,臉上一抹窘色一閃而過,隨后他復也笑著坦然道,“就是那顆千里果兒,我極需,你可否割愛?”
任雨飛像是早已料到他追來的目的,聞言未有絲毫吃驚,僅僅又笑了笑,緩然道,“哦?那前輩是想白要呢,還是拿東西換呢?”
“呵呵。”凌虛老奸巨猾的笑了笑,打了個太極,把問題又扔給了她,“那你是想獻給我,還是準備要些靈植靈石一類?”
任雨飛依舊坦蕩直接,“這個么,晚輩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
聞此凌虛臉色冷了下來,“這么說你是不打算交出那顆千里果了?”
任雨飛依舊笑著,笑的有些無力的感覺,可又很隨意,“前輩的話好沒道理!我自個兒得的機緣,憑什么白白的交出去!”
凌虛冷道,“哼,那日若是你以真身示人,這千里果又如何會落入你手中!”
任雨飛咂然搖了搖頭,“嘖嘖,前輩的意思是若是我以真身示人,你們就會更加防范我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