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齊齊朝那側望去。只見不遠處一棵樹旁憑空現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型來。
那女子一襲白衣銀邊道袍,白嫩漂亮的小臉上是毫無所謂之態,身形瘦小但又灑脫不羈,此時正舉著個酒瓶子給自個兒灌著酒。
見了那人,任俊柯當即嚇的心中一顫,只覺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立刻醒了剛在幻想的美夢。而其他人卻是大松了口氣,心中的重石也落了地。
任雨飛感嘆過后,給自己灌了兩口酒后,腳尖點地掂著個酒瓶子朝這里飛了過來。
“什么也不說了,你走吧!”她落定在一側盯著任俊柯只道了這么句。
眾人一驚,未想她會做出要放走任俊柯這種決定。任俊松當即急的喊了聲:“侄兒-”
任雨飛聞聲也未轉向他,依舊在和任俊柯對峙著。
這種居高臨下的裁判者的態度讓任俊柯心中當即竄出一股羞辱之火來,雖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對手,可心中就是氣憤她如此的輕漫和毫不在乎。
他怒著,“你-你來的正好,今日里我叫你也得下地獄,為我們蝶兒陪葬!”他這般大怒著便取出一把寶劍持在手中,那姿態是想找任雨飛拼命。
任雨飛毫不在意的瞥他一眼,隨口道,“你真的想死?”
這句雖是輕漫,但話的內容卻另任俊柯心中一顫,似被喚回了心神和理智,他不由得怔了下;可接下來也愈加羞惱,一時間氣的緊握手中劍,青筋突裂著。
“我沒耐心,要走快走!”任雨飛又凝眉來了句。她所道不過自己心中所想,但依舊那么張狂霸道。
任雨飛一度的狂妄態度和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語氣另任俊柯在那一刻終是沒忍下心中的巨大憤怒和怨恨,抬劍就要朝任雨飛劈去!
本來他今日里已是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舍身之心,本以為計謀得逞,心結得解;誰想冒出了一個程咬金來,偏偏他又斗不過這人。
那刻任雨飛凜眸,身型猛動,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型一閃,竟是在任俊柯那道劍氣發出之前閃至他身前,只聽“咚”一聲悶響,她左手出拳一下砸在了他胸前!
那刻任俊柯驚的雙眼大睜著朝她砸來的手望去,他右手的還秉持著剛才出劍的動作。
與此同時,又聽接連兩聲悶悶的“咔嚓”聲,任俊柯的骨頭都被她給震斷了去,隨之他也被轟飛了幾米遠!
眾人見之大驚。任雨飛就那么輕松隨意的右手掂著個小酒瓶,身型一閃,左手出拳已然把那人給轟飛了出去!多塊的速度!多大的力道!
任雨飛以王者睥睨之姿居高臨下的望著被轟飛、肋骨斷裂的任俊柯,語氣依舊平淡且果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這次任俊柯終是怕了!若說先前他還視死如歸,可當被任雨飛一拳轟掉半條命,死亡離自己那么近的時候他卻退縮了。
他嚇的忍著胸口的斷骨疼痛,邊捂著胸口踉蹌爬了起來,邊回身驚嚇的看了任雨飛兩眼,跑了!
“侄兒,你為什么要放過他?”任俊松是個直性子,當即凝眉急著問向任雨飛道。
任雨飛收回望向任俊柯跑開那向的視線,轉向他平聲應道,“我殺任雨蝶是逼不得已,他恨我我可以理解。如今我不想臟自己的手了,留他在秘境中自生自滅吧!”
她視線在眾人之間流轉了一圈,“至于你們,如果想報仇,等你們好了自個兒去。”
這句太直接,嗆的眾人有點窘,好歹都是你叔叔伯伯輩兒的,怎么就不給人留點面子,這話根本不用說出來,說出了就是在說他們也太沒本事,中了任俊柯一個人的圈套;雖然本來情況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