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任雨飛急急出了那魔陣,朝不遠打斗的兩人望去。
見她出來,風逐塵停下攻擊,朝這側望了一眼。而十分狼狽,嘴角淌著血的赤傾焰也惱怒望向這側;看他這情勢是沒少挨揍。
任雨飛飛身到風逐塵身側不遠,凝水眸半低了頭,難以啟齒道,“那個,你放過他吧,他是魔族少主。”
風逐塵壓著心中惱怒冷瞥了赤傾焰一眼,轉頭執拗的沉聲問她,“你喜歡他嗎?”
任雨飛聞聲一怔,隨后抬頭望向他,忙搖了搖頭,“不喜歡。”
只聽風逐塵溫沉了聲,“好,那我便放他這一次。”
任雨飛聞之一窘,復又羞悶的低了頭。合著她不喜歡才放,可他不是能感覺到她的想法么,她若是喜歡還怎么會急著呼喚他!
那廂風逐塵轉身望向赤傾焰聲如寒冰般威嚇道,“下次你再膽敢朝她出手我便滅了你!”
隨后他轉身閃至任雨飛身側,忽然抬手抓向了她的右手,意圖要帶她離開。
任雨飛被他扯的一個愣怔,有些呆然和羞窘。她沒有動,而是試圖把手給抽回來。
風逐塵見她沒動,便只得停下身,轉身望向她,可他卻是不肯撒手,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兩個一時僵持了。
赤傾焰望著她二人的方向只覺得刺眼極了!他心中也憋屈極了,他銀牙狠磕在一起,恨不得把風逐塵給碎尸萬段。
他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和威脅!他斗不過古凌越,竟連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也斗不過,他竟是在他手下沒討的一點好處,絕對的被動挨打。原本以為蒼邪黑火總可以為他扳回一局,誰想單是那人的冰風無極就克制住了他的異火,試想那人的修為定是在他之上。
冰風雙靈根,只有妖獸才會有兩種異靈根!這么說任雨飛那天在冰原是失身給了一只冰妖?
當初一提起她失身的事她那么惱他,恨他恨個要死;可如今呢,如今她求那個男人放了他,只因為他魔族少主的身份!若不是她心中有那冰妖,她又怎么可能因為他朝那人低頭。
而那冰妖也那么親昵的和她相對,竟是那么自然的抓著她的手。她看是推拒,可心中若不是有情又怎么會那般羞澀!
那刻他心間只覺什么東西劃過,他抓不住那東西,那是一種叫嫉妒的情緒。
就在風逐塵抓著任雨飛的手僵持之際,他壓不住心中的沖天之怒,取了他爹給的一張護身魔符,一招元嬰大圓滿法威的吞天魔潮朝風逐塵和任雨飛方向襲了去。
眼見吞天的魔浪形成,任雨飛和風逐塵也意識到此;元嬰大圓滿的法力攻擊轉瞬即至,他即便能閃出去可若是拉著任雨飛終究是晚了一步。
風逐塵怕任雨飛受傷,當機立斷閃至了任雨飛身前,硬抗了那一擊!
魔嬰大圓滿這一擊是很重的,赤東絕既然能為整個魔族的魔主,自是本事比其他幾個魔主高些。
風逐塵只元嬰初期,雖是獸體強悍些,但也有個度,又沒來的及抵消法威,受了這一擊,當即大吐了口血出來。
任雨飛望著那眨眼而來的吞天魔潮驚的微睜著水眸,又眼見風逐塵擋在了她身前,心中震顫著。
那吞天魔潮過后,她急急跨到風逐塵身側,“你-”她想開口問你沒事吧,可此時說這句感覺多傻,明明剛才那一擊是能把她擊個粉身碎骨,命不留存的,那么大的法力,他肯定也難以吃消。
她望著嘴角淌血的風逐塵凝眸擔憂,到底沒說出什么。
風逐塵卻勉力笑了笑安她的心,他也是真的開心,因為每每他受攻擊時他能看出來任雨飛是擔心他的,不管是真的擔心他,還是自責牽帶出的情緒,總之是他能看出任雨飛并不是對他無動于衷的,所以他終究是開心的。
任雨飛深吸氣,轉身瞪向赤傾焰那側大吼道,“赤傾焰,你怎么可以這樣!他都答應放過你了,你竟然趁我們不備,再反咬一口!”
赤傾焰見任雨飛那個心急的樣子越發覺的刺眼,他雖是挑嘴角看似得意笑著,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你關心他?”他輕飄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