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剛要進入打坐狀態時,又想到了阿鳳身上還被釘著兩顆蝕骨魔釘來著,遂先停了打坐,溝通了它。
阿鳳無法逼出那兩顆蝕骨魔釘,正沒精打采的趴在一方天中。這會兒見她神識溝通,總算提起點勁兒,叫苦道,“飛姐,你總算想起我來了!”“真是沒良心,只顧陪著那白狼,把我都給忘了!”
任雨飛惱怒的懟道,“胡說什么呢!我是看他為了救我受了傷于心不忍!再說了,我們這不是剛落腳么!”
阿鳳又叫喚道,“算了,算了,不說他,趕緊的把這兩顆釋放魔氣的玩意兒給我取出來,我快被這兩個家伙折磨死了!”
任雨飛睜開眼瞥了眼風逐塵的方向,又在心中傳音阿鳳道,“那你出來吧!”她總不好當著風逐塵的面兒直接進一方天中。
那廂阿鳳便從一方天中竄了出來;任雨飛著手幫它逼出那兩顆蝕骨魔釘。
此時風逐塵也睜開了眼來,借機望向她。
待到任雨飛運靈力幫著阿鳳逼出了那兩顆蝕骨魔釘,阿鳳回了一方天中休養;她方才步入打坐,開始驅除被赤傾焰打傷入體的魔氣。
過了一個時辰之后,她運著弱水和雷靈力把那些魔氣都消散了,隨而停止了打坐,睜開眼來。
她睜開眼的時候,便發現風逐塵嘴角染了絲淺淺的笑意在靜靜凝望著她。
任雨飛一怔,下意識的心中生出絲窘意和羞澀來。
她收回望風逐塵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目光游移的找話道,“你的身體真的不要緊么?”
風逐塵眉眼舒展著搖了搖頭,“無礙。”
只問了這么一句,任雨飛便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怎么去面對他。
她特別想走,可又覺得這般現在離開很不是回事兒,用完了人家直接就把人給甩了!
可他雖不炙熱但卻溫情點點的眸光時不時的撒在她身上;她又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也不想面對他;而且此事兩個又沒其他事可做以來轉移注意力;就那么干坐著,跟他呆在一起感覺很是煎熬。
任雨飛苦苦壓著心中的那份不自在,什么也沒再說,復又進入了打坐之中。只是她心難自靜,總也能感覺到風逐塵的心神放在了她身上。
風逐塵也只是想這么靜靜的看著她;跟她呆在一起,他就覺得心是滿的。
就這么著煎熬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任雨飛終于忍不下去了。
“那個,你-”她半低頭吞吐著,難以啟齒道,“你把這禁制打開,我們就此別過吧!”
聞此風逐塵臉上的笑意轉瞬消散了個干凈。
他頓了兩息,語氣里有絲乞求道,“你還是那么討厭我?即便我什么都不做,就這么陪在你身邊都不行嗎?”
任雨飛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半低著頭緩聲道,“我不是討厭你,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那晚上的事我忘不掉,看到你我總會下意識的想起那些不堪。”
風逐塵嘴角掛了一抹自嘲和無奈,“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本體是一只妖獸。”
他深吸了口氣,起身背過身去,揮手解除了那道禁制,沉聲道,“你走吧!”
任雨飛的心被他的話刺了下,她抬頭眸光迷離的望了眼他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自處。
也不是說嫌棄他本體是妖獸,只是她終究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兒。她深吸了口氣,決絕的起身,之后轉身起步。
只在那刻聽到身后風逐塵溫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說過我會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會一直等下去。”
任雨飛的心再度被刺了下,她頓了下步子,隨后直接離開此處,再沒說讓他放棄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