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眼魔族的特等艙房之中,赤傾焰凝眸心中存疑的踏入進來。
“爹爹,你可是在生孩兒的氣?”
赤東絕端著一只黑玉酒盅,猛的抬那酒盅,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收回手支在桌上,頓了兩息,望著手中那酒盅凝眉沉聲道,“焰兒,你可是喜歡上了那任雨飛?”
赤傾焰心中一顫,些微心虛和更深的疑惑感襲來。“沒有!”他一口咬定。
赤東絕望向他平靜道,“為何一再要把她抓來魔域?甚至答應爹爹抓她來了之后,你再不踏出魔域半步!”
赤傾焰不由得眉頭凝的更緊了些,臉上也染了一絲氣惱,“我只不過是在那個女人那里栽了跟頭,想要把她抓來泄憤而已!”
“焰兒!”赤東絕凝眉斂目,語重心長道,“你以為我們魔族在渡魔丹劫、魔嬰劫的時候就不會有心魔滋生么?”
“只是我們魔族天性純粹,或惡或善,都是照著內心行事,所以很少存在執念或妄念一說。”
“你這般自欺欺人,難道要落個滋生心魔的笑柄?”
笑話,他一個魔族怎么會滋生心魔!赤傾焰聞此臉色氣惱和嚴肅了起來,語氣也重了些,“父親!你緣何說孩兒喜歡上了那任雨飛!”
赤東絕挑起嘴角,染了絲無奈和諷意,“還不肯承認么!”他長嘆,“你在秘境中為那任雨飛差點送命的事爹爹和那幾個同輩都看到了!”
“你不惜苦受折磨,也想逼那追風狼給你接觸任雨飛的機會!這不是因為喜歡,還能是因為什么!”
赤傾焰聞之驚的赤色眸子大睜!他在秘境中做的事都被他們看到了?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我們在秘境中的事你們會看到?”他急道。
赤東絕復又嘆了口氣,“不然你以為剛才出秘境的時候那血九州和萬香二人為何會絞殺任雨飛?”
他稍頓,又道,“兩極秘境對應的有一件窺視法寶,名為兩極鏡。此事只有掌管兩極秘境信物和開啟秘境的人才知,并且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便是不會把此事告訴那些進秘境的人。”
“你為了那個女人做出那種不要命的事來,到如今為何還要嘴硬著說自己不喜歡她?是未料到自己會喜歡上她,不肯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驕傲么?”
赤傾焰的心被狠狠刺了下,他嘴角挑的很高,赤色的眸中閃過一抹落寞和狼狽,邪魅的臉上也滿是落魄和諷刺,是他在欺騙自己么!這么說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他最初只是為了折磨那個女人,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喜歡上她?
緩了幾息后,他方半低著頭有些無力的緩聲道,“那爹爹逼著孩兒承認喜歡上了那個女人,又是為何?不讓孩兒滋生心魔嗎?”
赤東絕再度嘆了口氣,“為父只是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本心。你可以喜歡她,也可以去追求她,但是不要過分到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過分到不惜性命!”
“焰兒,這種話說來荒唐,我一個魔族會聽天命這些東西,但是天命這東西真的很是玄乎,不得不聽的!”
“任雨飛和那追風狼已經糾纏不清了,你和玄天家那小子終是晚了一步!”
赤傾焰的臉上除了失落和狼狽,又染了一份震驚,“爹爹是說那古凌越也喜歡上了任雨飛?他那種人怎么會對不登大雅之堂的任雨飛動情!”
赤東絕輕嗤了聲,有些好笑的瞥向他,“那焰兒你呢,你又怎么會對那任雨飛動心?”
他收回目光緩嘆道,“任雨飛她是個奇特的女子,不畏流俗,不畏人言,一心只照著自己的心走;可她又不死板,不拘泥于那些現成的規矩和定論。”
“她這個人包容性是極強的。說白了她是個很純粹的女人,你在她身上看不到被世俗的污染和影響,她經歷了再多的磨難都還是照著心的樣子,這種人也著實少見。”
他嘆道,“我也是如今才明白為何玄天會收她為徒。并不只是因為她的極品資質,更多的是因為她的悟性和心性。”
“她能擾動了你和古凌越那個冰山的心也在情理之中。”
他深吸了口氣,又感嘆道,“不過卻還是在我等意料之外啊!”
他復又望向赤傾焰深沉道,“焰兒,你從小做什么,爹都沒有阻攔過你。這一次,爹爹怕你栽大跟頭,甚至會因此而喪命,我原本并不想再放你出魔域,但我上了這飛舟之后,方想通自己根本就攔不住你!”
“你要去找那任雨飛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下次不準再拿命做賭,你能追到她則罷,追不到也不準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給搭進去。”
他眸光深沉的望向赤傾焰,發自身心的問:“爹爹對你的要求,你可能做到?”
“我-”面對他的寬容,赤傾焰有些汗顏,他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