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和阿鳳兩個從那血月湖上離開之后,復又去了外圍尋找靈物;血盤一事雖算做一個插曲,不過還是多多少少還是在兩個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她們此時換了一片區域,沿著之前的搜索痕跡朝一旁行進的。
這日下午,兩個行到了一座小山頭。任雨飛神識探去,發現山半腰一個山坳處有兩株一千多年份的靈植,周圍還有幾株幾百年份的靈植。
她神識進一步探入,發現那旁邊有個山洞,里面盤踞著一只九級頂階的妖獸。
任雨飛沒多想什么,便和阿鳳照著那個方向行了。
待到了那處,她發現那片碎石地里長著一株一千五百年份的血菖花和一株一千兩百年份的血東英,還有四株幾百年份的靈草。
與此同時,洞里那物感應到她和阿鳳的氣息也走了出來。
初見那物任雨飛便是一怔,實在是那物有些太寒磣,或者說太可憐了些!
那明明是一只九級頂階的毒爪血狼,可這只血狼卻被秒了一只右眼,那右眼眼珠已經完全毀了,渾濁變形、凹陷下去,沒了眼珠的形狀。
且這只血狼還是個斷尾,尾巴就剩了一小段兒,看上去好不狼狽。
毒爪血狼雙目赤紅,爪牙尖利,爪上帶毒,抓破人或妖獸的皮膚,會使毒素入血,麻痹反應神經,促使廝殺對象行動緩慢,進而被它們扼住咽喉。而且他們血中也帶毒,不太好對付。
這毒爪血狼也算是狼物種里比較厲害的存在了,可這只就有些凄慘了。
這只獨目斷尾的血狼雖看上去有點慘,不過它和其他狼一樣,狼臉上只有狠厲決絕之色,不見得半點兒懦弱頹喪;而且這只看上去比正常的血狼更陰狠。
但那血狼看到任雨飛之后,那只正常的左目中忽的閃過一抹驚詫來!
任雨飛打量著那血狼,血狼也打量著任雨飛和阿鳳兩個,就這么靜默對峙了兩息,任雨飛平聲開口道,“我只要靈草,不想打架。想活命就別打擾我摘靈草。”
雖然是大實話,不過有點誅心。她這人量力自己能干過別人時就好直接,不過那話在對方聽來卻是極狂妄的。
那獨目斷尾的血狼聞聲先是微怔,進而望著她沒有動作,狼臉和狼眸中也未閃過憤怒之色。
這種反應有點反常,任雨飛望了兩息,似乎發現它有些過于平靜和淡定了。不過既然它沒動作,她便轉眸眼神示意阿鳳去采靈草。
阿鳳遂大攤兒的緩然越過這山洞洞口朝那邊幾株靈草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那洞口處的血狼也只看了它一眼,但依舊沒其他動作。
就這么著,直到阿鳳采完了那六株靈草,那血狼還是沒動作!這一切和睦的令人懷疑。
這頭獨目血狼也不知是被人欺負的怕了,還是太理智,總之它此時的行為根本不像一頭強悍、兇狠的狼所該有的。
不過不起爭執是最好的,任雨飛和阿鳳雖然疑惑,但全程提防著,見那血狼沒什么反應,最后兩個直接離開了!
離開那處,阿鳳朝任雨飛提,“飛姐,這只血狼有些不對勁,太冷靜了!”
“嗯,是有些過于冷靜了。”任雨飛邊走著,邊平聲附和道。
微頓,她嘆道,“算了,先走吧,人家不找咱們的麻煩,咱們就不找人家的麻煩!”
“飛姐!”阿鳳睨著她無語道,“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去采它洞口周圍的靈草,已經是在找它的麻煩了!”
任雨飛聞此一怔,呃,好像也是呃!“也許它就是看我們兩個的氣息,怕了,掂量之下覺得干不過我們兩個。”
兩個邊聊著,邊繼續行進。
但這么行了大半天后,任雨飛神識不斷掃著的時候,好似發現若有若無間總有一道神識在她們周圍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