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郁悶了一天,第二天總算好了些。她心里想著,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就當他是朋友,不要想那么多就是了!
后來時間久了,她也慢慢習慣了他在身旁,干脆一如往常,該咋地咋地。
至于打妖獸、尋靈草什么的,她也不過問司青云的意見,還是靠神識開路。
而司青云呢,就一路默默的跟著她,不會搶靈草,不會幫她打妖獸,就像個閑人般,臉上總也掛著清淺的笑容看著她!
看她神識探出的凝重模樣;看她沉思選擇的認真模樣;看她輕易解決妖獸時的颯爽模樣;看她大口飲著靈酒的灑脫模樣;看她或顰或笑的坦蕩模樣;看她把靈草分給他時的隨心模樣!
他雖是跟她同行,但更像是一個旁觀者般;仿佛只要這般看著她,他就覺得滿足和快樂著。
他這般總也讓任雨飛不經意的想到風逐塵來,兩個倒有些相似,同樣這般執著。
兩個都有一雙深邃的眸子,只是風逐塵的眸深邃如寒潭,凜冽如堅冰;而司青云的眸子深邃如夜空、閃亮如星辰。
雖都是跟著,可還是那個更讓人心疼吧!起先一直是默默隨行在她身后,而她那時候因為怨恨和逃避,從未理會過他;他卻一直那般固執的跟在她身后。對她,臉上縱有萬般情意,卻從來那么沉默。
只在后來,他不知怎的改了性子,不再那么悶瓜;而是越發的得寸進尺,煽情的話講起來毫無障礙,那簡直是一個溜!
現在想想,許是漸漸感覺到她沒那么抗拒他的存在,他也更放松和自然了些吧!
相比之下,司青云更大方、更隨心些,她知道他做這樣的事都是隨心而行的,他有自己的快樂在。不像風逐塵當初那般有愧疚,想彌補,也包含了更多的感情層面在里面。
任雨飛有時候在想她這般做是不是有些圣母了,明明心里有了一個男人還縱容這個跟在了身邊,但就是念在他的所作所為上心軟了,沒忍心拒絕呢!唉。
心里想到這個不舒坦的時候,她總會安慰自己,兩三個月的時間馬上就過去了!
實際上這一天天的過的是真的快,明明是一點一點過的,可是回顧的時候、過去的時候便會感覺眨眼間就過去了!時不我待啊!
兩個一路上都是她在打妖獸、尋靈物,司青云是啥都不爭,可任雨飛她是不好意思一個人全把靈物都裝自個兒兜里的。
雖然她知道男女是永遠是不可能平等的,但她絕不想把自己放在一個依賴的位置上,她要做到的便是心中的堅守,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顏面要維護。
而此時雖然司青云沒有動手,但卻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耽誤了去尋靈物。許是站在她的角度上說,跟她沒關系;可若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還是因她所致。
更何況他是跟她一起行動的,所以她做不到吃獨食。這一路上她摘的靈草都是你一株、我一株,結果成了她干活兒,司青云白拿靈草。
不過司青云倒也尊重她的意思,她給他就要,只那么清淺舒然的笑著。
他這般自然,搞的任雨飛心里舒坦,但也有些奇怪。在她眼中司青云也是個很特別的人,他什么都懂,他很聰慧,他就像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一般;他尊重她的意見,但也會尊重自己的意見。
其實往深里想,她倆個在某些方面是相同的,但又是不同的。
在很多事的處理上,她不會把自己的意念強加給旁人,但是會遵循自己的身心,力求著能在自己和旁人之間找到一個平衡。她是在這樣的追求下行事的。
但司青云卻比她做的更自然,更隨心,就像他本性如此一樣!而她更像在刻意的追求那種狀態。
實際上她很難在這俗世里做到那般隨心和自然,她的牽掛和顧及太多了!她的放下只不過是自己逼著自己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