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真君長嘆了口氣,繼續道,“等玄清再追去的時候,發現那十個金丹修士,都已經死了!他們好似被困在了陣中,冷筱悠吞下爆靈丹后在陣中自爆,再加上幾枚雷珠集合的威力;致使他們也跟著遭了秧。”
“而凌天寒則不見了蹤影!”
她望了任雨飛一眼補道,“凌天寒是他的徒弟,他曾在他腦中封印著一道神識。他可以感知到他還活著。”
她低眸深吸了口氣,有些艱難的苦笑道,“最后玄清他-”“他竟不顧自身安危,為了凌天寒和那女媧石碎塊兒,一路追到了魔域,想要把凌天寒帶回來。”
“后來我和你玄冥師伯也追了過去,但我們追過去的時候,玄清他-”
她低眸微頓,眸中蒙了一層霧光,低聲艱澀道,“他已經身死在了魔域!”
任雨飛只乖乖的做著一個傾聽者,偶爾抬眸望向她,偶爾低眸聽著,心有憐惜。
默了兩息,玄一真君深吸了口氣,壓下喉中的哽咽,繼續道,“據凌天寒所說,他受冷筱悠所托,把那女媧石帶回,救活望天城中地堡冰窟下的單秋峰。單秋峰吞了那女媧石人是活了,而且因禍得福,從魔丹大圓滿一下進階到了魔嬰中期。可他聽說冷筱悠已死,悔恨非常。”
“在玄清找去之后,凌天寒本是要跟他回來領罰的,卻被單秋峰趁機擊暈放在了地堡之中。”
“單秋峰念及他的一路恩情,不想他回宗門受死,單獨出去應對上了玄清。”
“后來凌天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他醒來出去的時候,單秋峰和他師父玄清兩人都死了!而女媧石也不見了!”
“最奇怪的是他們都是被魔器殺死的,根本沒用功法,根本推測不出是什么人出的手。”
“我和你玄冥師伯再難過又能如何!”她望著一旁,略諷刺的挑嘴角不屑也苦笑著,“事已至此,殺了凌天寒又能怎么樣!”
“我二人想把他帶回來,他以死相逼,要留在魔域找到殺害玄清、盜走女媧石的兇手。”
“最后我和你玄冥師伯私自做主,留下他在魔域了!”
她嘆息著,講完這一切深吁了口氣,再度望向任雨飛。
“如今此事已經過去五百年了,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凌天寒還活著。”“但他一直沒有回來!”
“若是你有一天去了魔域,如果能的話就帶他回宗吧!”“他好歹是你玄冥師伯那一脈的,他和玄清在天之靈也希望他會回來吧!”她清冷的眸中氤氳了些別樣情愫,忍不住抬頭壓下了些艱澀。
這種蕩氣回腸的故事,任雨飛的心也幾經起落,可是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不由得凝了眉,朝玄一真君問道,“師叔,我有一事不明。”
“你說。”玄一真君收回視線,望著她直道。
“那個,玄機師叔他不是個神算子么,這之前,他就沒算到點兒什么?”
玄一聞此,睨著她的清冷容顏上忍不住掛上了笑意,嗤道,“你啊!”“你以為算到了就可以解決一切么!”“再說了,他們推運之人勘測天機都是要折壽的,能不卜就不卜!”
她再度深嘆了口氣,“那幾年你玄機師叔在閉關突破元嬰后期。在他閉關之前曾替宗門卜算過一次運勢。得到了一個十六字箴言,‘魔族蟄伏,重寶丟失,宗門折將,運失三甲’。”
“我們當時已經做了預防和準備了,只是冷筱悠她太沉得住氣了,整整三百年都沒露出什么端倪!”她再度略苦笑道,“說來也挺佩服她的,為了一個男人能沉心三百年,還不惜以自爆的代價,換他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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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蘇若雪正在洞府煉丹,卻見青淵突然從外面兒沖進來,急匆匆道,“我聽說那任雨飛回來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