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衰樣兒,玄一真君也給氣笑了,“我說任雨飛,行啊你,拈花惹草的本事真是不小。想當年我們都沒像你這般到處留情啊!”
任雨飛苦了臉望向她,“師叔,你就別調笑我了,我都快煩死了!我真沒主動招惹過誰,全都是被迫的!”
玄一真君抬手趕人道,“行了,行了!你的破事兒我不管了!你看著辦吧!”
末了任雨飛怏怏的回了自個兒洞府。
她離開之后,玄一真君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得垂眸凝了眉。
她暗腹玄機師兄既然派了任雨飛與他們同行去破仙宮大陣,定是能算到赤傾焰會跟著她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魔族也會知曉了那上古仙宮的消息?到時候魔族那邊若是橫插一腳怎么辦!
可是如此的話,玄機師兄為何還要派任雨飛去破那大陣?是非她不可;還是讓赤傾焰以及魔族知曉了也無妨?
她對此事有些不解,最后還是飛身去了天機殿中,朝玄機真君提出了此疑問。
玄機真君只道,有些事不可硬擋,隨緣便可。
玄一真君聞此便也作罷,放下了心中疑慮。
這山門是要來來回回過人的,尤其到了下午,很多外出的煉氣修士和筑基修士,都做任務回來了,一看山門前坐了這么尊大佛,各個嚇個不輕。
赤傾焰也想照之前的法子搞個控魂術,弄個弟子進去找任雨飛,又想想沒多大意思,找個替身見了她又能怎樣!算了,他這次還真死耗上了!他倒是要看看任雨飛的心有多硬!
大半天過去,馬上就到了傍晚時分,任雨飛安生的過了一夜。而赤傾焰也真的在千山宗前守了一夜。
出發這日,宗務殿前,任雨飛不好讓玄一真君或玄和真君等她,便提早些趕到此處。不過她來的時候,尹珞已經等在了那里。
這還是她回來后,第一次和尹珞碰面兒。他面色如往常,依舊是出塵不染、清冷憂郁的氣質。只是多年過去,如今的他也附帶了些沉穩和歲月的痕跡。
時隔多年,很多事都如煙云般散去,那些尷尬,那些不堪也都不復當年那般濃重,消了個七七八八。
尹珞面帶了一絲疏然清笑,淺淡道,“回來了!”
任雨飛見此面上也掛上淺笑,“入塵師兄。”
兩個相視而笑,只是客套之后還是沒什么共同的話題,許是隔閡和心結依舊在的緣故。
好在這時玄和真君從掠陣峰上飛了來,飄落下來。
“你小妮子回來也不說去看看我老人家?”玄和真君笑呵著抬手指著任雨飛調笑道。
任雨飛聞此笑意大綻,“師叔,您可別說自己老,您這看著就三十來歲兒!”
玄和真君故意沉下臉來,“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你回來的怎的不去看看我!”
任雨飛看著他的臉色小心討笑道,“師侄-師侄回來事兒有些多,這不昨日里還被明德師兄拉去講經了!”
“哼!”“當年白把你從萬魔窟給撈回來了!”玄和真君睨她一眼,故意甩臉子道,“一點兒不念我這個師叔的恩情!”
“師叔,您說哪里話呢!我這從外面兒帶了些好的陣石石材,還沒來得及給您送去呢!”任雨飛再度賣乖討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