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真君疑惑凝眉急道,“怎的不知,你不會卜一卦嗎!”
玄機真君無奈的彎了下嘴角,緩聲道,“任雨飛是變數,她的事我算不出。關于那風逐塵,我原先不知的,不成想他也是個變數!”
玄一真君忍不住直接應了句,“怎么那么多變數?”她疑惑道,“也就是她們根本不該存在嗎?”
玄機真君搖了搖頭,“倒也不盡然!變數也是天道的一種。”他嘆,“或許她們二人本來就存在著某種潛在的關系吧!”
隨后他凝眸望向滿臉好奇的玄一真君調笑道,“我說你怎么八卦的問起了這些!”
玄一真君隨口道,“沒什么,就是對這孩子挺好奇的!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卻是沒有她這般勇敢果斷,也沒她這般能挑事兒!”
玄機真君又望向玄和真君,“那你呢,你來做什么?”
“我-我來看你們兩個說些什么啊!”玄和真君理所當然的應了句。
玄機真君聞之無奈搖頭笑了笑。
隨后玄一真君又問,“那個,有辦法對付血九州和女媧石嗎,我要替玄清報仇!”
玄機真君瞥向她微嘆,“莫要執著了!每個人的機緣和命數都是天定的。玄清的仇你報不了!”
玄一真君聞此心中一涼,望著他的眸中也浮現出了驚詫。也就是說她能力和機緣不夠,鐵定對付不了那血九州么!
末了她有些失意的嘆了口氣,垂了清冷的眸子。玄和真君也很是感慨的垂眸暗思著。
玄機真君見此攆人道,“還有事沒?沒的話且先回去吧!”
蘇若雪坐在飛舟一房中,眸光深遠的凝望著虛空的方向,一時間心中萬般。
對任雨飛的遭遇,若說同為女人來說,她是該同情的;可是她就是同情不起來她!對風逐塵一再對她舍身相護,和赤傾焰一再為她大肆鬧騰,她竟有些莫名的妒忌。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虛榮,總是想要這些名譽上的東西;可是她莫名的就是覺得那些萬人矚目的榮光該是屬于她的!她莫名的就是覺得任雨飛奪走了屬于她的東西。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在現世見慣了矚目和榮寵;還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樣任雨飛本不該出現,而她的出現打亂了這個世界,奪走了屬于她的榮光!
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瘋魔,可是她就是在心中有那樣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揪扯的她有些失控,甚至有漸漸崩潰的趨勢。
葉榮冰拉了屋內的兩張凳子,腿平鋪了交疊在一起,正倚在飛舟艙房的窗邊兒,一手掂著個靈酒瓶,邊不間斷的給自個兒灌著靈酒,邊眸光迷離的望著窗外。
白洛溪臥在床上,搖著自個兒蓬松華美的八尾,狐眸微瞇的望著她好似在想著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它泠然開口道。
葉榮冰轉過眸子睨它一眼,直接了當道,“在想任雨飛!”
白洛溪又問,“在想她和那追風狼的事?”
葉榮冰又給自己灌了口酒,“準確說是在想她一個人,所經所歷,所作所為。”
她道,“我有些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被獸直接-”她有些諷意的笑著,“若是換成是我,是鐵定接受不了的吧!”
末了她又望向窗外頗為慨嘆道,“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不想她在經歷了那種事后,卻還那么勇敢的選擇和那追風狼在一起,還當場為他發下這種生死重誓。她真的是個很另類的女子!”
白洛溪疏離著自己雪白的毛發,慵聲應了句,“我倒是挺欣賞她的,不以世俗、不畏人言!”
葉榮冰聞此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