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年幼便目睹了顧盼以淚洗面的日子,又因為沒爹娘疼愛,且處在劉氏的逼迫之下,便早早的知道劉忠義根本就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因此受了劉氏的毒打也未對其說過。只小心翼翼的盡量討好著劉氏,好讓她對他的打壓少些。
但那孩子承了劉忠義和顧盼的好樣貌,長到歲的時候已出落成了俊秀少年。而在他平日的討好下,此時的王氏對他的毒打和咒罵倒是少了很多。
王氏不肯給他請私塾先生,都是自行教授,母子兩個朝夕相處,又見他長的這般俊美,且是劉忠義的兒子;劉氏偶會控制不住、將對劉忠義的感情發泄在那孩子身上,對他竟滋生出了一種畸形的又愛又恨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來。
她會瘋癲的掐他、擰他、罵他,也會抱著那張臉來說著那些控制不住的情話、怨話,甚至后來變態的把毒手伸到了他身上,教他行了房/事,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猥/褻。
在這種瘋狂之中,她那種畸形的情感好似得到了滿足,而那孩子也淪為她禁/臠一般的存在!
雖是自那以后她對他很好,吃穿用度都給他最好的,哄著抱著,含著摟著,又當兒子又當丈夫的供著;但已經知事的劉長水表面上討著劉氏的歡心,其實內心中對她是絕頂的恨意,恨不得剁碎了她喂狗,恨不得讓那些骯臟的街頭乞丐強了她,恨不得日日用鞭子抽打她、用烙鐵燒她!
到了十三歲那年,天魔宗的人去世俗界招收弟子,劉長水從下人那里得到消息,利用一切手段偷偷的跑了出來!
本只是一賭,卻沒想測出的竟是天金靈根!
這一下他終于有了出頭之路,再也不用受劉氏的欺壓和折磨了!
年少的這段經歷讓他恨極了女人,入了天魔宗后,他了解了煉尸一脈的法門,修行很是刻苦勤奮,就想早日回去殺了那劉氏,一雪前恥。
后來他開始把各種各樣的女人做成人偶,玩弄她們,打罵她們,羞辱她們!
只可惜等他筑基后隨隊回世俗界,劉氏因為劉家的罪過被查處,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他恨了她一輩子,卻沒能報的了仇!而劉忠義也被牽連,發配到了邊疆。
任雨飛的神識探過那縷神識中的記憶,有些平靜的說到,“這就是你的故事么!”
“你如今這樣,早已比那個女人有過之無不及了!”她平靜嘆道。
“她只是因為自己的愛和恨傷害了你娘和你;可你,卻傷害了成千上萬的無辜之人!”
萬香不服,咬牙道,“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誰得勢,誰強大誰說的算!”
“唉,是呢!”任雨飛半垂了眸子嘆道,“這世界很黑暗!”
她似問似答道,“可真的就因為那些黑暗完全的忘記了那些美好么!”
萬香聲嘶力竭道,“哪里有什么美好!一切都是假的!人心是黑的,險惡的!”
任雨飛復又盯向他,直至心底的斥道,“人心哪里又能以單純的黑與白、善與惡、好與壞來論斷!”
她厲聲問,“我問你,你娘她難道不愛你嗎!她只是受不了你爹那般對她,受不了劉氏的欺壓!”
“而你爹,他雖膽小懦弱,攀附權貴,但他對你就沒絲毫的父子情意嗎!”
她略深吸了口氣,“劉氏,她歹毒、任性、霸道,可她對你爹的情意難道不是真的?”
“她是毀了你,可她對你就沒一絲一毫的真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