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伴隨著曹阿婆一道又一道鏗然緩慢的主持聲,風逐塵和任雨飛兩個人心靈相惜著,同步緩緩轉身拜了天地,示意拜了高堂,最后風逐塵扯著大紅繡球、牽著那一頭的任雨飛,在眾人的簇擁下回了后院的新房之中。
將任雨飛送到洞房之后,進行了坐帳、撒帳、喝交杯酒、結發的儀式。
這一系列的儀式下,大紅蓋頭下的任雨飛更是澀然,還有少許緊張和忐忑。
最后風逐塵要掀蓋頭的時候,被曹阿婆攔住了,“哎呀,公子,你得出去招待賓客啊;這蓋頭等回來再掀。”
風逐塵拿著喜杖一怔,轉頭央求道,“阿婆,外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吧!”
曹阿婆和另一個阿婆忍不住大笑著,她道,“那你也至少得打個照面兒啊!”
最終風逐塵還是被曹阿婆拉去招待賓客了!
他自然不擅長這事兒,好在曹阿婆幫忙應對著,只讓他敬敬酒,講些客套話,什么“各位吃好喝好”之類的。
風逐塵這一來,就沒得法子抽身了,被這個拉著,那個拉著;甚至有些活道的婦女還調戲他兩句,說個玩笑什么的;而那些男賓客也是拉著他說東道西。
他自然很多問題答不上來,勉力應付著,都是曹阿婆會幫著圓幾句。
這裝樣子和應付人的事兒可把風逐塵難為個不輕,但他內心是別樣快樂和滿足的。
這些人都還是很淳樸的,既聽說他們婚禮是免費宴請的,都多多少少帶些禮品過來慶賀了!主要也是圖個熱鬧。
宴過大半兒,風逐塵終于抽了身,回去陪自家的寶貝娘子了。
他推門進入、望了眼床邊依舊帶著蓋頭呆坐的任雨飛,急急關門之際,還笑嘆和叫苦著,“哎呀,這些人真是太熱情了,我都應付不了!”
大紅蓋頭下的任雨飛也笑了笑。
風逐塵忙走過來,想用手掀開她的蓋頭來著,但挨近之時、手一滯,想來就差這最后一步了,還是按婚禮儀式來,便自個兒笑了下,拿起了一旁的喜杖,把任雨飛的蓋頭給緩然掀開了。
四目相對,情意和澀然流轉,風逐塵凝望著她又開心又玩笑般濃情喊道,“娘子!”
任雨飛眸光羞澀的眨巴了下,忙就笑低下了頭。此刻她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誰想風逐塵學了兩天和人打交道的本事,倒是變壞了!“叫個‘相公’啊!”他見此更是調笑道。
任雨飛聞此當即抬眸苦笑著怨念道,“你變油滑了!”
“嗤!”風逐塵聞此輕笑了聲,低頭湊近了她再度調笑道,“外面的那群女子教的,他們說女人都喜歡壞壞的男子!”
任雨飛瞥去一個抱怨的眼神,“好的不學,竟學壞的!”
風逐塵見她這委屈的小模樣再度笑嗤出了聲;強烈要求道,“快叫個相公!”
任雨飛苦笑望著他,她其實真的接受不了肉麻和膩歪啊!平時跟他親近也沒什么,可老夫老妻的突然又搞個成婚大嫁,又這么正經的時候,她竟是叫不出來那兩個字。平日里也只在哄他的時候才叫的自然。
風逐塵倏然恢復了本相,白發白眉藍眸,卻著了那身大紅新郎衣,他彎腰杵在她面前,故意挑唇角眨眸輕聲誘惑著,“快叫個相公,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天地為媒的,相鄰為證的,你不叫‘相公’這婚不算成!”
這貨美男計都用上了!
任雨飛當即微紅了臉,半垂下了眸,羞澀的鼓著小臉蛋、小聲囁嚅了句,“相公!”
“嗯!”風逐塵面露滿臉笑意,“一刻值千金,娘子久等了,為夫這便伺候你歇息!”
這句一出,任雨飛忍不住臉蛋兒更紅了,當即窘迫撮眉、鼓囊著小臉蛋側過了臉頰去!心中暗腹這貨真學壞了!
而風逐塵笑意更深,已是彎腰攔抱起她,平放在了床上。
紅燭昏羅帳,燈影婆娑,良事,天地之合。
這夜他不知疲倦為何物,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準確說在這事兒上,他貌似從不知疲倦為何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