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vo”
范瑾鼓掌贊嘆,“非常驚人的記憶力了。以前有練過嗎”
這支舞在五六年前還比較紅,難度極高,據說當時女團里的兩位為練這支舞,一個閃了腰,一個傷了腿,后來才不跳了。
不過白潔只是憑空展示,現場并沒有鋼管給她攀援,所以許多動作只是擺個樣子,難度要小了許多。
“沒練過。”
她微微點頭,抿嘴靦腆地笑了,“不過我記得,我高中那會的同桌很喜歡,我跟著看過兩三回。”
“那也很了不起了,五六年了吧有”
影視歌三棲周峰感慨,“別說五年,一禮拜前的我都想不起來。”
評委們不約而同地贊了幾句。
左曼熙沒表態,在剛才所有人都關注白潔時,她特意觀察了下蘇笑笑。
在她看來,這是一位非常奇特的選手。
訓練室內的其他選手,在白潔表現搶眼時,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尖銳的甚至浮起了針尖對麥芒的爭斗欲不僅僅是嫉妒。
可唯獨蘇笑笑的情緒,從頭到尾都維持了一慣性,別說嫉妒,她壓根就想抱頭消失
也不對。
左曼熙說不上來。
這個表情,她曾經在兒子的發小卓航臉上見過,年輕人稱呼這個表情什么來著
哦,對了,蛋疼。
她居然在一個姑娘臉上發現了蛋疼。
左曼熙眉毛微挑,對蘇笑笑的興趣一下子濃厚到極點
“還有其他人想試一試么”
話雖這么說,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提議是沖著蘇笑笑來的。
沈笑笑
他咬牙“來。”
年輕女孩有著一頭柔順的黑長直,v領露出精致纖細的鎖骨,一雙手臂白生生的,腳下幾個輕巧的錯步,已經走到了方才白潔所站的位置。
頭頂的射燈落下來,照到她明媚如秋水的眼睛里,眼里什么都沒有。
方才的掙扎,一瞬間消失了。
眼底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
劉遲遲在娛樂圈什么沒見過,合作過的大花小花個頂個的漂亮,可就是沒有見過這么純然的美麗,不是外表,倒像是這人擁有一顆剔透的琉璃心。
她對鎂光燈,對這舞臺,對這名利場,似乎毫無欲望。
劉遲遲倒帶,重新摁下了收音機的按鈕。
方才放過兩遍的音樂,又一次響了起來。
蘇笑笑做了一件誰都意想不到的事兒。
她彎下腰來,直接解了鞋,露出一雙裸足在房間中央跳了起來。
裙擺很短,旋出小小的一個渦,順著筆直的雙腿又落下去,腰掐得很細,劉遲遲忍不住順著她的足尖看
瑩白圓潤的十跟腳趾,踩著節奏一個空中旋轉,小裙擺一揚,臀部下壓,做出了個s形,纖纖十指攀援在空中,好像那兒真的有一根鋼管。
沈云一向知道自己記憶好。
卻也不知道竟然這樣好,看過一遍的舞蹈,刻錄一般深深刻在了腦子里,一幀一幀地,倒像是放dv。
笑笑的身體很柔韌,能輕而易舉地擺出他從前想也不敢想的動作。
而那些亂七八糟的,方才還被cu分門別類儲存起來的東西,隨著他依樣畫葫蘆地動作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大腦,他能領會歌曲,能領會舞蹈,甚至能領會,這時做什么表情更好。
落到所有人眼里,就是他蘇笑笑從生疏到圓融,跳得是越來越好。
舞蹈不分界線。
魅惑與清純,也不分高低。
firstove是一支什么樣的舞蹈
在從前的門衛漢沈云看來,自然是一支充滿了性暗示和低級趣味的鋼管舞,可現在結合著音樂,他卻發現,不是,遠遠不是。
這明明是一個第一次墜入愛河的女孩,迫不及待地向心儀對象展示魅力的舞蹈。她穿上性感的裙子,涂上誘惑的紅唇,攀援在他剛毅的身體上跳舞。
她要他為她神魂顛倒。
她要自己成為黑夜綻放的紅罌粟,迷人而危險。
可第一次陷入愛河的女孩忘記了,她不是身經百戰的紅罌粟,她只是一株單純的向日葵,第一次愛人。
最后,她蹬掉了會讓她摔倒的高跟鞋,摘去了夸張的大耳環,只為他單純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