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誤,以至于雪萊對他竟然是這么無情的非常無情了,要知道之前雪萊對他有多關照。
對比起現在,完全是一種非常涼的狀態了。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并且急匆匆地感到了四番隊,并且被那股迫人的靈壓一瞬間壓得喘不過氣來兩位女性的身影快得讓人看不清,而刀兵相交的聲音仿若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讓人第一次有了一種聲音的密集恐懼。
他定下心來捕捉這兩個人的身影,勉強能看到這兩個人現在打斗的痕跡以及目前到底誰占上風雪萊的氣勢十足,面對隊長全開的殺氣依舊面不改色,一招一式靈活自如卯之花的劍法異常剛烈,大開大合,每一招都有橫掃千軍之勢,但竟然也都被雪萊直接扛下來了。
靈壓四散,高到附近的大家都有些喘不過氣。藍染獨自撐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點不適應。
而更為可怕的是,直到現在,這兩個人還都是沒有始解的狀態。
五番隊第十七席想到這里,眼皮直跳,內心呵呵,悄無聲息地退到了別處。
總隊長來的時候,雪萊和卯之花兩個人的廝殺正在最激烈處。
即便是總隊長似乎也第一次看到卯之花這樣火力全開地用斬魄刀跟人對杠,而對象還是卯之花親手選定的副隊長。老者仿佛想起了卯之花在選定了這個副隊長的時候對他說過的話,原來的一字一句總隊長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能記清楚的就是卯之花那副滿含期待的臉。
她很像跟雪萊打一架。
酣暢淋漓,無所顧忌地打一架。
然后卯之花看著雪萊在瀞靈廷里把那個棕毛養大,最后又結婚生孩子的,雖然也一直樂此不彼地壓榨這副隊長的勞動力,但是那種躍躍欲試的勁頭還是一直都沒有消散。
“反正總會有一天的。”卯之花這么說“再說了,就算她不行了,還有另外一個家伙。”
總隊長對昨天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這還是副隊長之一剛剛在他出來前告訴他的。
老頭子皺皺眉,想起了雪萊把人扔進四番隊之后讓中央四十六室來審的舉動,心里莫名地覺得雪萊長大了。
她也變成了一個會利用瀞靈廷規則來鏟除自己不喜歡的家伙的人了啊。
雖然那家伙是襲擊她和她家小朋友的危險人物,但是
山本總隊長竟然也有點想笑。
他覺得雪萊長大了一點,但總體的成長可以忽略不計。
而現在
他瞇起眼睛,看著這兩個人打斗的一舉一動。
雪萊則變得更加危險了起來。
如果說卯之花是在刻意激怒雪萊,并且用斬魄刀拼勁全力的話,那么山本總隊長覺得雪萊還是有所保留的據他所知,虛圈那個天坑到現在還在,而雪萊現如今只是刀兵相見,并沒有任何附加靈力在戰斗中的念頭。
這就有點可怕了。
山本總隊長本來以為這場戰斗兩個人都是全情投入的,起碼卯之花享受戰斗,而雪萊會因為幼子的身處險境而失去頭腦,而能讓他來掂量一下這兩個人的戰斗能力。但現如今雪萊似乎游刃有余,面對卯之花的一招一式,儼然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應對。
而就在山本總隊長還在思考的時候,雪萊與卯之花又是一陣猛烈的交鋒而下一秒,雪萊貼著卯之花的劍鋒湊近,一肘將卯之花擊飛到了四番隊的院墻上
與此同時,她飛身一躍,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淺打
“住手”
山本總隊長聲若洪鐘,但雪萊的動作速度與力道絲毫未減,淺打直接刺了進去
刀身穩穩地插進了四番隊厚厚的院墻,貼著卯之花的臉和發絲。
時間仿佛停止了。
而在一陣風吹拂過后,卯之花臉頰旁切口整齊的發絲搔了搔她的臉。那張溫婉嫻靜的臉終于有了表情,看著她身旁那個銀發赤眼的姑娘。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啊。”她笑了起來“真的是很有意思的戰斗啊。”
雪萊一把把斬魄刀拔出來,一臉不耐煩,翻了個白眼。
“打也打過了,你也沒贏,要是還想打的話我奉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