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里一直不茍言笑的小少年看了看左右兩邊,呼吸有點急促“這不可能,媽媽那么強,肯定只是受傷了就像上次那樣。又是因為她自己不小心才”
黑發的少年頓了頓。
“可是為什么,她受傷之后,我連她的靈壓都感覺不到了呢。”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不自覺流出來的眼淚。
“是因為我太弱了,所以察覺不到嗎,舅舅。”
藍染看著這個孩子,然后看著他抱住了自己。
“你說話啊舅舅。”少年的哭腔終于壓制不住了“一定是因為我太弱的原因”
而藍染只是沉默。
中央四十六室爭吵了好幾日。
他們最終的決定是把崩玉封印在無間地獄之中。
藍染對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而涅繭利則在被關押到了蛆蟲之巢的第二天白天,被人發現死于昨夜。
零番隊也出動了一人,在經過調查后并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封印崩玉的日子定得很匆忙,而所有隊長和副隊長都參加了這個儀式。
藍染站在曳舟伸手,輕輕地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斬魄刀。
然后看著總隊長用巨大的靈壓將引起了中央四十六室惶恐的東西封印在了無盡的深處。
儀式完成之后,總隊長敕令所有在場人員不得泄露此等絕密。諸位隊長攜副隊長領命而去,而藍染則久久地看著那個封印了崩玉的地方,被曳舟幾次催促,才緩緩離開。
雪萊沒有墓碑,也沒有牌位。
按照大貴族的規矩,雪萊在決定改嫁,通知了朽木家之后就再也不是朽木家的人,所以家中也不會在蒼純的靈位前擺放雪萊的靈位當然雪萊從來也沒有在意過。
喪事藍染根本沒有辦,他一直就不覺得雪萊真的死了。
那個人應該在什么地方繼續生活著,只是他并不能碰到。
藍染隱隱約約有著這個感覺,想到雪萊那個強到了無盡頭的力量,又想到了那條只出現過一次的蛇尾巴,生出了一點期望。
他覺得自己能做點什么,可是每次在動手的時候,耳邊就又會想起雪萊曾經的話。
那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小男生啊,每次總以為事情能夠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的時候,就會發現各種意外讓他的計劃落空,從而感受到命運對他的嘲弄。
那個輕快的語氣就好像緊箍咒一樣,每次藍染想做些什么的時候,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而他住在他們的院子里,看著桌上那顆發著瑩瑩光澤的玉石,一看就是一晚上。
一夜又一夜。
朽木隊長曾經表達過把白哉接回去的意思。
身上披著白袍的少年低著頭,過了半晌拒絕了爺爺的好意。他看著家里的方向,帶著自己的書本回到了家里。
原來雪萊住的地方現在是藍染在住,白哉現在每次回家也是回這里一般都是跟小阿姨一起。市丸銀本來已經搬出來了,不過也還是會因為很多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經常回來住住。
“舅舅,生日快樂。”
曳舟桐生后來被調到了零番隊,而藍染順利地接任了十二番隊隊長的職務。由于白哉小朋友的要求,他今天按點下班,接著就看到家里那群小朋友全員到齊了。
三番隊副隊長市丸銀、今年準備畢業,現在已經內定了十番隊實習的亂菊、還有改變計劃決定一年畢業的朽木白哉。
說起來現在這家里真是沒有兩個人是同一個姓氏呢。
藍染放下了斬魄刀,笑了笑。
啊,如果當時雪萊嫁給他的話或許就不是了。
還有亂菊以后跟市丸銀結婚的話。
“我自己都差點忘記了呢,生日什么的。”
少年今天親自煮了一碗面,完美地繼承了他親媽的廚藝。藍染喝了一口面湯之后覺得跟受刑也沒什么區別了,但是看著少年的表情,還是忍著惡心吃了下去。
市丸銀在旁邊都要笑出聲了,而亂菊表情也有點奇怪,像是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味道一樣。
好像只有白哉是真的很期待被夸獎。
藍染最后想了半天,用“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白哉未來也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作為結語。少年沒有得到預期中的贊美,但是也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