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想的時候就被雪萊發現了。
“你來了啊。”
雪萊用腳把對面的椅子往外頂,給他頂出來一個位置“坐。”
“我來看看你到底在看什么。”
薩卡斯基把椅子往外挪,坐了下去“看出點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覺得很多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案卷很厚,有不少圖片和供述。雪萊看到鎮子上不少海賊的妻子是從其他地方或者別人的船上搶過來的,被放到島上之后沒辦法外逃,不得不被迫安定下來。
而生了孩子之后,甚多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世界政府發布誥令,說被掠走的女性如果有意愿的話可以自己回家。但事實上很多人無法放心自己的孩子,擔心他們沒有母親照料無法長大,而帶回原來的家庭又害怕這個孩子帶有海賊的血脈而被唾棄,于是留在了原處。
“我不覺得她們是真心愛把她們搶走的人的,”雪萊說“而且我覺得這份母愛很偉大。”
然而留在原處之后,只會被當地的居民和海軍重點懷疑,認為她們內心跟海賊依舊有牽連。
“”
薩卡斯基知道雪萊又不高興了。
“人有時候就是需要決斷的,尤其是在面對命運的轉折點的時候。”他不帶同情地這么說“如果痛恨海賊帶來的痛苦的話,那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掙脫,用割裂一切聯系的方式劃清界限,包括放棄帶有海賊的血的孩子。”
雪萊的臉皺了一下。
“你不能要求普通的受害人樣樣都完美啊。”
“她們不是普通的受害人,雪萊。”薩卡斯基這么說“在她們為海賊的家庭和后勤開始操勞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過上了寄生于燒殺搶掠的生活她們為了活下來而吃的每一口飯都是從別人嘴里搶來的,用的每一張紙幣也都是從別人手里奪下的。她們是帶著罪過的。”
薩卡斯基帶著一種一場深沉的憤怒。
“這些痛苦和折磨是她們必須要承受的這是代價。”
雪萊被這個濃烈的語氣弄得一愣,而薩卡斯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太過激烈,站了起來。
“如果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到時候可以不下船。”
“薩卡斯基。”
雪萊叫住了他“如果你覺得你是正確的話,那你要告訴我為什么才行。”
她說。
“我的確有時候會多愁善感過頭,但是你不能覺得這跟你的想法不一致,就一概拒絕掉別人的理念。”
正義與現實之間存在著各種關聯,同時也有很多模糊不清的邊界。過分明晰這些有時候會帶來傷害。
不可避免地。
赤色的眼睛看著他,讓他無法拒絕她的說法。
“好。”
薩卡斯基說。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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