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到底要成為怎樣的存在。
雪萊后來又晃晃悠悠地睡著了,薩卡斯基一臉無語地把她抱回去,不過臨走之前讓那個姓馬歇爾的小朋友早點回家。
小朋友看起來還是很害怕他,三兩下粗溜一下就消失了。
“”
薩卡斯基帶著雪萊回到營區,想了想之后沒送進宿舍而是送到了醫療室里醫療兵緊張得不行,薩卡斯基揮揮手讓他們不要太慌張。
“喝多了。”
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后,薩卡斯基也沒說就喝了一杯米酒就醉成了這個狗德行。不過他坐在一邊,看著雪萊現在清淺平穩的呼吸,想到了那個問題。
將海賊一個不落地驅逐出大海,這是必然的。
那么之后呢。
他之前很少去想這些,進海軍之前一直靠著仇恨支撐自己一路走來,進海軍之后則更一路聽命行事。偶爾他會想些作戰的戰略戰術,但是作戰以外的事情
年輕姑娘躺在那邊,動了動,銀發掉了一縷在她臉上。
他別過臉,想著自己之前鬼迷心竅地一低頭。
這絕對是鬼迷心竅。
薩卡斯基這么想著,腦子里回放了一遍還是覺得窘。按照他的性格本來應該掉頭就走避免尷尬的,但他處于一種非常詭異的想法坐在那兒。
如果他走了的話,現在毫無防備的這家伙或許會被別人盯上。
完全不考慮炎鬼的稱號,薩卡斯基就這么一直守在一旁,偶爾會有醫療兵過來送水,順便打探幾句到底是什么情況。
“鎮上的居民敬酒,我穿著制服,不方便。”
薩卡斯基言簡意賅地回答,那邊“哦哦哦”地明白了。
“看來鎮子里的大家真的很熱情啊,雪萊中校一定被灌了不少酒。”醫療兵想起鎮上居民對他們的轉變,有了點興致“說來上次”
年輕軍官的食指放在嘴唇上,醫療兵立刻噤聲,敬了個禮后退了出去。
海軍還是紀律部隊。
即便是也有人在私下里輕蔑地將他們稱為天龍人的走狗,但誰都無可辯駁在廣闊的大海上,普通人想要過上安定的生活,最終還要依靠海軍的力量。
建立和維持正常的生活秩序,保護商路的暢通,海軍在這些方面是盡職盡責的。
然后呢。
薩卡斯基一早知道海軍自己內部也有很多陰暗面,面對之后他有自己處理的方式。而在那之外,驅逐海賊后,剩下的很多事情他覺得自己或許也可以有不同的思維。
他依舊覺得帶著海賊血統的孩子和曾經與海賊一起建立家庭的人是罪惡的,但如何讓他們脫離掉這種處境和身份,雪萊給了他一個不一樣的選項。
有時候他還是覺得太過便宜了她們,但是他當時目送雪萊送那兩個年輕姑娘登船的時候,她們歡悅的背影讓他能感覺到她們同樣對海賊的痛恨。
這其實也很好。
他伸出手,將雪萊臉頰旁的發絲撩到耳后。
有時候薩卡斯基不是很放心雪萊一個人去,總覺得那幫前海賊家屬會對海軍有著本能的敵意,甚至威脅她的安全。跟著去了兩回之后,雪萊跟她們相處得非常好,對待小朋友也溫和,聊起小朋友的話題一點也不顯得生硬。
她平時不會這樣的,但是坐在那里幫人家干活的時候笑一笑,溫柔得不像話。
看著小朋友的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啊。
薩卡斯基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頜,最終收回了手。他看了看表,過了兩分鐘之后推了推她。
“起來了。”他說“今天晚上你值班。”
雪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