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雪萊有些無力。
如果說拼盡全力,利用自己的能力給這些人一條生路,倒也不是不可能。她能夠煮沸海水,也能夠在海上給孤島填出一條通向其他海島的道路。
但是一場戰爭過后,或許她能摧毀幾十條船,但海軍在過后會準備更多的人馬來追殺這些歷史學者。同時,窩藏歷史學家的人家也會因為連帶罪名斷絕生路。如果雪萊沒有能力與整個世界一戰,那么即便能救他們一次,也不可能救他們一輩子。
海軍看起來好像很脆,脆到雪萊覺得少將中將大將加起來都未必能有她強。
但是海軍人太多了。
在整個世界,海軍的人數都是壓倒性地多,只不過散布在各個海上顯得人手不足罷了。
雪萊倒是可以殺下去,但殺海軍又有什么用呢那些家伙跟她穿著同一身制服,大部分時間也只是聽從上級命令而已。
那么建立起一支可以抵抗海軍的隊伍呢
訓練有素、專業化的隊伍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來維持,雪萊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又因為遲早要走,不愛結交朋友,現在也沒有什么可以一起謀反的同伙。
波魯薩利諾勉強算半個,薩卡斯基那混蛋想都別想。
迄今為止,能夠做這些的只有革命軍,但是革命軍還太小,遠不能抵擋世界政府的惡意,所以到現在為止,革命軍只能在地下活動。
想來想去,雪萊竟然只能嘆氣。
作為外來者,能夠做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那海賊呢,雪萊巨巨系統忽然問你有沒有想過,海賊或許能夠救他們一命。
海賊啊
雪萊倒是也想過,只是
大部分海賊為了金銀財寶才會燒殺搶掠,大部分是被貪念驅使的惡徒。或許這些人也不乏仁義之人,可海賊的仁義跟仁義,雪萊依舊覺得有點區別。
想到白胡子,她倒是覺得或許有可能,但白胡子現在并沒有扛下海軍追殺的實力。
如果是洛克斯
她想了想洛克斯的傳聞,又覺得還是算了。
可能所有歷史學家加起來還不夠給他那個叫大媽的船員填肚子呢。
她為了一群不相干的家伙愁了一晚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她眼圈都是黑的,出了門吃早餐,剛吃完就被叫出宿舍,說有人找。
雪萊飄飄地出去了,一抬頭頗為意外地,看著薩卡斯基站在女性軍官的宿舍門口。
知道八卦的同僚壓低聲音地走遠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兒,看到雪萊之后拉起雪萊就走。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就走了。”雪萊困得慌“拉拉扯扯干什么。”
“這兒不方便說話。”
薩卡斯基覺得雪萊還是對他有火氣,倒也沒說什么,將雪萊往外面帶,最后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
雪萊趴在桌上,要了一杯茶,看起來要打瞌睡了。
“雪萊,蒂奇有信給你。”
雪萊稍微有了點精神,伸手要拿信,但是信封被薩卡斯基往后挪了下。
他稍微咳了咳,看著有點不自在。
一個小屁孩兒的信都比他本人更能引起眼前這個人的興趣。
未來的海軍大將有些不快。
赤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站起來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同時把信拿到了手里但薩卡斯基下一秒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非常快地那種。
雪萊暗搓搓地翻了個白眼,坐回去,窩在座位上打開信,看到蒂奇狗爬一樣的字。
“這孩子長得不怎么樣,字寫得也好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