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沒有的,所以雪萊才更加憤怒。
“我來讓你體驗一下。”
她話音剛落,侍衛們按著這個人,強迫他張開了嘴,將暗橘紅色的炭塊塞進了他的喉嚨。阿伽不忍心看這些,只聽刺啦一聲,緊接著是慘叫和皮肉被燙熟的氣味。
一股詭異的焦香。
在雪萊揮揮手后,侍衛們將炭火取了出來,并且退后。雪萊看著眼前疼得滿地打滾的農夫,沒有一絲同情。
“這就是你妻子感受到的痛苦,”她說“也是你的孩子以后會繼承的惡行。我有些遺憾他們沒有看到這些,又有些不想嚇到他們所以最終希望讓勞役教會他們點什么。”
她的聲音其實被掩蓋了,被嚎叫。不過嚎叫聲慢慢平了下去,因為燙傷帶來的痛剝奪了傷者的體力,哪怕再痛,他也叫不出聲了。
“這也是你妻子剛剛經歷的一切。”雪萊補了一句“她躺在那兒,無人問津但她遇到了我,而你”
她想了想“你不配這樣的好運氣,你只能在這兒等著死亡。”
這是她最終宣布的東西,也是她最后留給這個施暴者的話。
站起來的女神施施然走開,而王緊隨其后。她這次沒有回王城,而是留在了神廟里,并且拒絕讓阿伽跟進去。
阿伽知道雪萊發脾氣了,而且多半是要自己呆著生悶氣。可他目前也無法多做些什么,只能讓周圍的神官和侍女注意留心主神的心情,接著離開了。
“對了,之前那兩個小孩子”他對侍衛長說“他們還小,體格不大,又很靈活,送去做礦山勘探的活計吧。”
侍衛長臉色一變“那工作最近因為開采,山體變化,很是危險”
“那不是正好嗎。”
他眼睛動了動,黑色的眸子閃著光“主神的本意是好的,但那兩個孩子即便是真的長大了,又有誰知道他們是否真的能思考些什么。若是他們反倒怨恨主神,心懷怨懟,那就是禍患。”
侍衛長低下頭,又聽阿伽這么說。
“那個活兒不安全,我想他們很難活到下個春天。”
侍衛長沉吟片刻“是。”
雪萊的確很生氣。
她除了生氣之外,還細細看了一遍基什的法典。不看還好,看完腦殼生疼。侍女端來的蜂蜜水甜絲絲的,雪萊一口氣喝了不少,還是覺得一身的火氣。她問有沒有冰涼的水,她要喝上一桶先。
侍女眼皮狂跳“可冬日里飲冰水,即便是女神的軀體也是會難受的啊。”
雪萊爪爪一揮“拿上來。”
她一邊喝冰水一邊琢磨著法典,在想著自己到底該怎么搞這個事情基什現在很明顯就是男耕女織男外女內,雖說還有點氏族的影子,可現在以農業為主了,將男女性別等級化已經有了些年頭,根深蒂固的習慣是一時之間無法改變的。
雪萊敢肯定,現在哪怕她叉著腰告訴所有女人她們跟自己的丈夫平等,想離婚直說,也沒有人敢于第一個提出來。
或許貴族中會有想離婚的女性,但她們的婚姻是家族的聯合,為了利益并不是不能忍受這樣的捆綁何況貴族之間對于同階級的女性是非常尊重的,彼此之間沾親帶故,還可能有神的血統,因此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打破不了這個壁壘。
雪萊的確可用暴力來掃平一切,但暴力帶來的后果遠比現在還要麻煩。
“呼。”雪萊招來侍女“告訴阿伽,讓他來見我。”
阿伽來得很快,幾乎是傳令來的同時他就起身過來了,像是準備了很久。雪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向后靠,跟阿伽說了一下她的想法。
“基什的法律我不打算重修。”
她這么說“我只打算改兩條。”
阿伽的喉嚨動了動,低下頭“主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