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傲嬌。
雪萊看著燈矢的臭屁樣子,就知道焦凍的馬屁他受用得不要不要的。從一開始嫌棄到現在一副“啊呀我可是被黃袍加身的那個人”,前后用了不到一天。這個死樣子估計是改不過來了,不過
雪萊也很想笑,覺得第一眼的燈矢和現在的燈矢
好像變了一個人,又好像還是那一個。
野餐回去之后,雪萊靠在書桌前看著自己寫的東西,頓了頓,在想著自己要不要給冰見冷留點什么信。
如何使用這個能力,如何面對災害,如何處理人際這些似乎都是她需要克服面對的,但雪萊又覺得不需要。
冰見冷在拿回了身體主導權的時候表現其實是不錯的,哪怕有那么一點退縮,但有燈矢在,她實實在在地解決了問題。
孩子是她的軟肋,但也是她的動力。
其實她能做到的。
這么想著,雪萊便想笑了,繼續寫完自己的東西后收拾收拾準備睡覺。結果醒來之后發現,冰見冷又拿回了身體的主導權,現在正在
給孩子們做飯。
“唔哇。”燈矢一個激靈“媽”
看這個切菜的手勢,看著煎雞蛋的熟練程度,看這個又薄又脆的培根
燈矢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多說,便看到噔噔噔下來的焦凍。
“媽媽”小朋友去夠料理臺“媽媽又會做飯了”
冰見冷蹲下去,親了一下焦凍的腦袋。
“是啊。”
但這種幸福來得很快,走得也很快。等夏雄和冬美來時,雪萊最后一個雞蛋煎糊了。
這絕對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在rua焦凍的時候一個不留神。
“”
燈矢啥也沒說,拿走了糊的那個。
“可是吃了致癌誒,哥哥。”焦凍爬到他腿上“還是我來叭,我還在長個,代謝速度很快噠”
“我也還在長個啊。”
燈矢說“焦一點也可以,我喜歡吃焦一點的。下次別糊掉就好了。”
早餐是燈矢喂焦凍吃完的,小朋友掛在大哥身上,黏糊糊的樣子簡直了。燈矢也不嫌棄他煩,一口一口地喂,非常耐心居家了。
其實不久之前,他還在嫌棄焦凍沒有去看媽媽。
該怎么說,兄弟還是兄弟嗎。
“其實大哥一直很喜歡焦凍的。”
冬美在洗碗的時候說“大哥一直說,焦凍是我們所有人里最可憐的,因為有利用價值,所以在一直被壓榨潛力。大哥試著去努力的時候,其實也是想幫焦凍承擔一些壓力。”
其實忽然說這個有點沒頭沒腦,雪萊還在想為什么,冬美忽然又問。
“剛剛是媽媽,對嗎”
雪萊笑笑,點點頭,結果冬美眼睛里一下子帶出了水光。
“可是”她深吸一口氣,抱住了雪萊的腰“雪萊我也好喜歡。”
雪萊摸摸冬美的頭發“我也喜歡冬美啊。”
她說“而且我也是你媽媽呀。”
這話又無恥又不要臉。
但雪萊說出來真是異常順口。
母親的定義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否要拘泥于血脈呢。
生恩、養恩、救助之恩人世間的感情那么復雜,單純用一種方式圈定了“母親”是什么,那么也未必太狹隘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