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匪徒一共20多人,除了最開始的三人,剩下的都不需要雪萊親自動手。
撤下大地的魔法后,只剩扭曲到分不出原型的人體和血痕。
說難聽些,哪怕做花肥都有些辱沒花朵。
清晨時分,附近的村民看到的是這樣驚詫的場景。
經常侵擾他們的匪徒的賊首被掛在了他們的馬上,而馬被拴在了村子附近的樹墩旁。一切就這樣發生,大家在睡夢中,就已經有人將這附近最讓人頭痛的壞人斬殺,并且告知了他們,以后不需要再擔心了。
歡呼聲沸反盈天,歡快的氣氛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不僅僅是這個村子的人們歡欣鼓舞,還有人去了其他的村子,告訴他們這樣天大的喜訊。
可巨巨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系統和雪萊這樣說,在雪萊一人走在小路上時你似乎不覺得這是榮耀。
雪萊只覺得她做了對的事,但并不是所有對的事都是她做得很開心的。
經歷了這么多年,其實殺人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大事了。
生命起起落落,出現消失,對活了很久的人來說珍貴又脆弱。
似乎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不殺和非暴力的力量,更加強大。
有人說人類的歷史就是黨同伐異和自相殘殺,暴力貫穿了始終,哪怕是現代文明也依舊擺脫不了這個慣性。
動物性的暴力帶來的是霸權,而霸權象征著絕對的權力,絕對的權力又意味著什么呢
可以制定一切規則。
書同文,車同軌,行同倫。
“朕已降服天下。”
那個聲音讓雪萊一驚,回過神來,不知何時已經天色又晚了。
雪萊坐在馬背上,輕撫著它的鬃毛,能感覺它已經累得很了。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明天太陽落山之前,就一定能到影之國。
“謝謝,加油。”她對馬說。
馬又打了個響鼻。
這個夜晚并沒有盜賊入侵,不過第二天路上雪萊倒是收拾了不少,順便又將他們的人頭掛在了樹上,等著路過的人來認領,又或者當做震懾也好。
或許不可知的恐怖才更有效,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來取走他們姓名的是誰,在哪兒,什么時候。
或許是隨時隨地,或許是任何人。
這種反派嘴臉讓雪萊有點高興,雖然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高興,但就是高興。
像是想多一點,腦子里就不會出現一些雜音。
總有重疊的聲音在對她說話。
“朕”、“神女”、“七國”、“天下”、“項家”、“阿房”、“萬里江山”
“萬世河山”。
巨巨巨巨
系統的聲音找回了雪萊的思緒,這讓她立刻回到了現實狀態中“我怎么了”
我剛剛找不到你的腦電波了我日
系統粗口都爆出來了我真的是嚇個半死,不99死你根本不知道我慌成什么樣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qq
這個害怕是真心實意的,雪萊自己也覺得剛剛有些危險。
不知道思路在哪兒,就好像靈魂飄忽不定,停在了
所謂的三無空間內一樣。
她有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