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廂房,見孫妙竹正在出神,翠彤開口問道“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孫妙竹一驚,瞧見是翠彤,松了口氣,但又皺起眉來。
“你可聽見那小宮女說的,太醫診出湖嬪是滑脈的事兒了”
翠彤點頭“這是何意娘娘難道知道”
孫妙竹就說“你沒伺候過那些娘娘主子,自然不知道這些。”
但孫妙竹父親有一房小妾,當初懷她弟弟時,大夫診的就是滑脈。
看來孫語蘭的猜測竟成真了。
后一句孫妙竹自然放在心里沒說。
聽了她的解釋,翠彤想了一會兒,道“若真如此,此事還須得回稟到太后娘娘那里。”
三人的貼身宮女都是金縷指派的,孫妙竹一早就知道,她們都是孫太后的人。
明著為照顧她們,暗則為監管,好隨時向孫太后稟告她們三人的情況。
聽見翠彤如此說,孫妙竹便道“這是自然。不過到底還是找來李太醫問一問才好。”
翠彤說“才人不用操心這個,太后娘娘自有辦法。”
說到這兒,兩人皆不再提孫太后的事。
孫妙竹繼續做著手里的燈籠。若速度快些,今兒晚上就能出雛形,好叫趙陸過目了。
尚膳監送了早膳過來,金公公叫他們各在小幾上擺一份,一共兩份。
原本坐在床上看書的趙陸,忽道“送到湖嬪屋里去罷,不必擺在這里。”
金公公一愣,忙又應下。
放了書,趙陸已開始進膳。
金公公便帶著人,將趙宜安的那份,送去了她房里。
趙宜安已梳好了頭,正在匣子里挑珠釵。她拿了一根獨珠的發簪,延月便替她簪在發髻上。
門外傳來金公公的問聲“娘娘可醒了陛下叫送早膳過來。”
延月低下頭,和正抬頭的趙宜安對視一眼。
她有些不解,為何突然將趙宜安的那份送到這里來了。
趙宜安就更不知道了,她還等著梳好頭發去對面,忽然就得了這么個消息。
應秋去開了門,笑道“麻煩金公公了。就放在桌上罷。”
金公公便叫人將食盒擺好,又行禮退了出去。
雖不知原因,但趙宜安喝了一小碗粥,便迫不及待要去東次間。
趙陸在那里,她的書也在那里。
誰知才見過的金公公就立在東次間門口,陪著笑道“陛下說今兒有事,不便請娘娘進去。娘娘還是回去罷。”
只聽趙宜安重復了一遍“有事”
“是。”
她便點頭“好。”
轉身,又帶著延月應秋回了屋。
中午的時候,延月掀簾出了門,沒走幾步,就瞧見對面的金公公輕輕沖她搖頭。
還不能進。
延月回了屋,將結果告知了趙宜安。
趙宜安便有些悶悶的,獨自在窗下畫著梅花。
一直到晚上,孫妙竹帶人將半做完的燈籠抬到明間,趙陸才終于有了回應。
他拄著拐下床,金公公替他披上斗篷。
孫妙竹站在屋中間,旁邊就是她的燈籠。
趙陸繞著慢慢走了一圈,道“果然不錯。”
孫妙竹垂首福身,語氣里盡是嬌羞“陛下過譽了。”
正要問再過幾天能好,西次間的門簾忽被人一掀。
一日未見趙陸的趙宜安,輕蹙著眉倚在門框,瞧著他們兩個。
她偏偏穿了一件牙色的上衣,一條墨色的裙子。
和昨夜夢中極像。
趙陸只覺一僵,霎時定在了原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