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趙宜安連著搖頭,趙陸絞盡腦汁,又道:“好像,來時路上有耍戲法的,我叫姚沐先去打探打探”
姚沐暗暗咬牙。
——趙陸你瞧瞧你這德行!
但好歹趙宜安總算起了一點興趣,拉著趙陸的手,跟著他一同往回走。
看戲法的人聚在一棵垂柳下,一面聽著中間的人介紹,一面又目不轉睛盯著他變換個不停的手。
變戲法的人高高擼起衣袖,只伸出兩只手臂,隨意一握,手心便多了一只小小的鳥雀。
人群立刻爆出一陣歡呼。
身旁的人起勁地拍著手,還有吹口哨讓變戲法的人再來一次的。
趙宜安從未聽過這樣放肆的笑鬧,抓著趙陸的手快快晃了幾下。
趙陸以為她被嚇到,垂首要將她遮住,哪知趙宜安眼睛亮亮的,小聲在他懷里道:“想要。”
難得趙宜安開了金口,趙陸略抬起眼,邊上的姚沐便鼓著臉,氣呼呼跑去同人商議了。
連著變了幾回,人群興致高昂,拋出去的銅錢碎銀撒了一地,變戲法的人叫同伴前去撿拾,自己卻返身拿了一樣東西回來。
一場戲了,圍觀的人逐漸散去,只剩下三兩個仍逗留。
將先前為了戲法挽起的衣袖放下,大漢小心捧著鳥籠,朝趙陸幾人的方向行來。
籠子里的鳥雀嘰嘰喳喳,大漢低著眼睛,不敢直視面前出手大方的貴客,他與二人隔了些距離,只低聲道:“承蒙公子夫人厚愛,小小玩物,也不敢讓貴人破費,若公子與夫人賞臉,只管拿去就是。”
姚沐給出的銀票讓他們嚇了一跳,又瞥見等候的趙陸,只見他神色清冷,身姿卓絕,一望即知不是等閑人眾。
行走街頭最怕的是惹上不該惹的人,大漢忙提著籠子,將東西奉上。
趙陸并未開口,身后的姚沐早湊了上來:“原是該你得的,只管拿走就是。”
又輕笑道:“這東西只照平常養法可行?不會半夜又飛回你那兒去了罷?”
大漢連連搖頭:“不會不會,公子放心。”
姚沐便提了籠子,朝趙陸得意洋洋:“走罷。”
幾人正要離開,忽聽見有人嬌嗤一聲:“真是幼稚,這樣的把戲也信!”
趙宜安捧著延月仔細擦拭過的鳥籠,正一心一意逗著里邊的小雀玩,并未聽見這話。
趙陸一心一意看她,也未將話聽進耳朵。
其余二人倒是聽見了,但見趙陸并不應答,也只齊齊當沒聽到。
見貴人要走,大漢連同柳樹下不停張望的同伴好不容易松了口氣,誰知就有人趕上來挑刺。
眾人心一緊,瞧見貴人攜同女眷離去,似乎并未聽聞忽如其來的女聲,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哪來如此沒眼色的女人?
轉回頭,方才嬌聲嫌棄的少女已提起裙擺,朝著趙陸幾人奔去。
“喂咳!這位公子。”少女忽然間變得磕磕絆絆,松開裙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她是瞧見趙陸的臉才趕上來的,方才遠遠隔了段路就讓她移不開眼,此刻近在咫尺,馮月只覺一顆心跳得飛快,連帶著眼睛輕輕瞇起。
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人。
被人攔住路,趙宜安總算停了下來,抱著籠子,有些奇怪地望向面前的少女。
少女眼中自然沒有她。
趙宜安順著她的目光,一路望進了趙陸冷淡的眸子。
二人對視,趙宜安有些懵懵的:“你認識么?”
趙陸蹙眉,搖了搖頭。
“哎呀哎呀!認錯了認錯了!”姚沐虛虛抬起手,要將人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