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江陵鄧家,雄踞一省,你鄧落櫻更是千億財團的掌舵人,但是對比那些高踞京師,口銜天憲的大人物來如何?”
鄧落櫻神色變幻,而他的爺爺鄧宗云卻忽然上前半步。
“看來姑娘是來自京師,老朽和孫女受教了!”
許思瑾微微點頭,看著江源道:“江源,你知道擁有權力是什么滋味嗎?”
“不知道。”
江源搖頭,他一個高中生,學都沒上完,哪知道這些。
“擁有權力的感覺,就仿佛你站在了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都要向你靠攏,接受你的支配,因你而運作。
如果你嘗到權力的好處,就絕對不再愿意放手。”
“但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權力固然可貴,但絕比不上我們。
就算是那些至高無上的掌權者,在面對星空大海之時,心中還是會有所敬畏,而我們不一樣。
如果你的力量強到了一定地步,你可試著用武力去壓制權力,甚至破壞權力,那種感覺,比擁有權力更加美妙。”
鄧姓老者也是震驚,他只知道當個體力量強橫到一定地步時,權力無法約束,但壓制權力、破壞權力,卻聞所未聞。
“你試過?”江源問道。
“當然沒有,我還沒到那種境界!”許思瑾搖頭回答:“但是有一個人達到了,你以后會知道的,因為你以后也能達到。”
“哦?是因為我的天賦異稟?”
“與天賦無關。是囑托我教你修真的那位大人物罩得住。”
許思瑾這么說道,讓江源非常奇怪,完全沒印象,他究竟是什么時候結識了一位大人物。
“走吧,今天不練了。”
許思瑾看了一眼鄧宗云和鄧落櫻,隨即叫上江源一起離去。
“爺爺,他們是什么來歷?”
鄧落櫻看著許思瑾離開,不禁蹙起雙眉。
剛才那個少女絕非尋常,單看她那談吐舉止,一副指點江山的味道就知道。
“那姑娘剛才不是拿我們鄧家與那些高居京師的大人物作比較嗎?那么她的來歷已經呼之欲出了。”
“是出自京師大家族的子弟!”
鄧落櫻這才明白,怪不得那少女敢對她那般品評。
“落櫻,你要分清主次,她先是武道高人,其次才是來自京師大家族的人。
那姑娘說的不錯,若是個體力量足夠強大,就可以用武力去壓制權力,那個名叫江源的少年,我們要極力結交。”
“爺爺,結交他有必要嗎?”
鄧落櫻報以質疑,她根本沒看到江源的價值在哪里,自然感覺不值。
“你的圈子太小了,且又僅限于商界,爺爺剛才說讓那名叫江源的少年帶你見世面,可是認真的。
等你見識到武道高人的手段,你就知道多么有必要了。”
鄧落櫻滿是不解,但她相信自己的爺爺是不會騙自己的,爺爺精明一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那么我要主動去接觸嗎?”
鄧落櫻問道,她不知道所謂高人有什么手段,但既然爺爺這么說,她確實有必要去開闊一下視野。
“江州就這么大,就算他跨過了江州市,那也出不了江陵省,他會主動接觸到我們的。
你不用太過刻意,但如果有機會,也絕不能錯過。”
“知道了,我要用多大的力度來結交他呢?”
鄧落櫻于是問道,她是想從側面了解江源的價值。
“你可以把他看做一位,即將赴任的封疆大吏。”
“什么?他竟有這樣的價值?”
鄧落櫻心中震驚非常,封疆大吏是什么概念?
那是站在一省之巔的大人物!
能在幾十萬平方公里裂土分茅,呼風喚雨,一手遮天。
一般能到這個位置的人,必須要具備極強的個人能力,背景和機遇缺一不可,且至少要經過二十年的拼搏奮斗,所以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幾乎都是年過半百的。
那個叫江源的何德何能?居然配與這樣的大人物相提并論?
“武道高人嘛,就算是有差距,也不會太大,一定比你大伯要強的。”
鄧落櫻明白了,爺爺這是要讓自己抱著一顆敬畏之心去結交那個名叫江源的少年,她雖驕傲,卻也知道自己這點成就放在一位封疆大吏面前確實不算什么。
在爺爺心中,江源既然能與這種大人物相提并論,至少說明兩者之間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