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忠信有什么困難或者需要錢,可以給直接給她打電話。
不光如此,三井雅子還把三井集團在黑省方正那邊投資,正建設友好小學和友好中學負責人的電話也留給了李忠信,她告訴李忠信,那個負責人叫做波多梨花,是她的親信人員,和省里面負責投資的副省長關系很不錯,如果需要用到官面的事情,李忠信只要打電話找到她,就能夠輕松解決。
轉眼間進入了七月,李忠信獲得了重生之后的第一個暑假,還沒有等李忠信享受假期的快感,就被王波心急火燎地叫到了竹板屯。
漁網不斷增加,人員也不斷在增加,到了六月末的時候,算上摘魚的,忠信打魚隊的總人數已經超過了六十人,忠信打魚隊在竹板屯和福隆村這邊火了起來。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工廠招聘,讓原本超過六十個人的打魚隊伍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沒有簽訂合約,負責打零工摘魚的人,都放棄了摘魚這個零活,紛紛選擇進入工廠里面當起了臨時工。
中國的婚禮是五十年代一張床,六十年代一包糖,七十年代紅寶書,八十年代三轉一響。
在七十年代末期,物質基礎開始有所好轉以后,兩性結合的基礎開始由階級成分階級成分是指根正苗紅,黑五類、烈士家屬等轉變成為物質條件,女青年結婚要求男方有城鎮戶口,要置辦“三轉一響”。
這個時候的三轉一響是指自行車、手表、縫紉機,一響是指收音機。
在長青鄉這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按照城市當中標準,來要求配偶來弄這個事情。
農民和城市人不一樣,農民大多數都靠天吃飯,如果年景好,收入就會高上很多。
如果趕上年景不好,上繳完糧食之后,一年到頭甚至什么都沒有剩下。
而通過招工進入國營工廠就不一樣了,只要任學肯干,用不上幾年的時間就能夠轉正,一旦轉正了,賺的錢多了不說,而且是國營的正式工人,能夠轉成城市戶口,找對象的時候都要好找很多。
打魚是一門辛苦活,放網以及放風箏拽魚很累,而魚多的時候需要不停的摘,摘魚的時候還要盡可能的不破壞漁網,所以,摘魚是最辛苦,時間最長的。
摘魚這個事情沒有技術含量,只要是上手很快就能學會。
竹板屯和福隆村的這些人,幫助李忠信他們摘魚的是零工,就是臨時到打魚隊工作的人。
國營廠子招臨時工和摘魚的零工活比起來,農民首選的還是當臨時工。
這個時候去工廠上班和在農村干農活絕對是兩個概念,一個是有機會進入國營單位上班,另外一個則是沒有啥出路的象征。
哪怕是梁國富和董國忠說這個忠信公司是集體的,他們也覺得不如國營工廠的臨時工,一旦工廠能夠轉正,那他們可真就是鳥槍換炮了。
竹板屯和福隆村一直就是很貧困的屯子,能夠在工廠當中當一個臨時工都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打上來了魚,摘下來的速度明顯放慢,也是影響了很大的收益。
李忠信對于董國忠他們所說的這種情形并不感覺到意外,畢竟在這個年代,國營工廠的臨時工也要比在農村強,只不過這些竹板屯的農民不會想到,他們到國營工廠當臨時工也只能是臨時工,城鎮戶口在這個時候開始卡死,根本就沒有成為正式工的可能。再過上一些時日,這些工廠基本上都會倒閉,工人都會下崗。
只不過這種事情李忠信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他就是說出來了,也得有人信才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而且李忠信一直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讓梁國富和董國忠在中間坐蠟,好容易在兩個屯子的農民心中樹立起來了威望,絕對不能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而影響到董國忠他們。
想到此時已經是放暑假的時間了,李忠信心念一動,立刻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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