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秋意漸濃,江城周邊的農村已是一片金燦燦的世界。滿山遍野都是正在收割的和待收割的稻谷。
山坡上的莊稼綠樹,被青青田坎分隔開來的金黃稻田,猶如被上帝打翻了的調色板落入人間,這時候的七色農村,一片壯麗輝煌。
小路上,時見稻田里辛苦收割糧食的農民,玉米地中堆積出來的柴火垛,競形成了各種有趣的圖案。
這時候的農村,如一首首抒情的牧歌,悠揚地吟唱在山間地頭,讓人迷醉在秋景如畫的稻田里。
李忠信喜歡看秋收,喜歡看到人們收獲時候的喜悅,重生一年多的時間,他還是頭一次在農村的地里看秋收。
李忠信靜靜的佇立在竹板屯和福隆村中間的土地上,遠處連片的金色田野,打破了之前到處是拆遷建設的凌亂格調。
幾只啁啾的麻雀,吵醒了靜謐。
遠處的山,披著霧氣,在那里證明著什么,近處的柴草垛,似乎讓人看到些溫暖。
這大路與小路的交匯處,十分熱鬧,襯托出遠處的鄉村的寧靜。
到處都收糧食的農民,每個人的臉上更是洋溢出來一種幸福的味道。
看到農民伯伯臉上露出的喜悅和幸福感,李忠信油然而生出來一種幸福,臉上也是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最近一段時間,李忠信也是和董國忠梁國富聊天的時候,才搞清楚了最近幾年糧食產量開始大幅度增長的緣由。
梁國富和董國忠對李忠信講,之前農民在生產隊時,生產小隊一天的工夫常年是二三毛錢,最少的幾個年份一個工值是八分。
六十年代初,農民勞動的積極性不高,糧食都歸為集體所有,基本上吃不飽,工值低,換取到的物品就少,家里人再多一些,自然糧食不夠分。
最為重要的是,那個年代,農民除了過年,平時幾乎看不到什么有油水的東西,家里面的勞力如果吃飽飯,那么,其他人基本上就都要挨餓了。
不光是工值低,而且他們還要負擔起來一些大型的水利設施建設和一些其他建設的搬運工作,這些都是無償的,就好像是古代時候出徭役一般。
這個時候,他們干活的積極性十分低下,甚至每天就是混日子,能夠混一天就是一天。
七十年代農民則處于半饑半飽的狀態,糧食因為有了一些化肥和農藥,逐漸開始增收,一大部分農民能夠吃上飽飯了。
董國忠和梁國富告訴李忠信,當時農民在生產隊勞動,每年生產出來的小麥和糧食有三分之二交給了國家,還都是把最好的交給了國家。
當時如果只交一半的話,農民全年就可以吃上白面饅頭的。
但當時農民和集體的覺悟高,覺得只要是為了國家建設而作出的貢獻,心里都覺得踏實,有意義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