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
季染戒備警惕的模樣讓李默陽忍不住好笑出聲:“別動的人應該是你,且不說你身后開著的落地窗,就連你現在坐的這張床,底下都被我安上了滑輪,只要我輕輕一按,你就會直接滑出落地窗,然后……咚!”
他繪聲繪色的給季染描述著,那樣子著實讓人難以忍受,季染的腦海里甚至下意識的隨著他的話語去想那樣的場景。
她的頭皮發麻,卻連出聲制止李默陽都忘了,只能由著他繼續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可是三十五樓,你要是不想被摔成肉泥的話,就最好老老實實的順從我的意思。”
三十五樓,和她預想的差不太多,實在是有些浪費了這么好的視野。
季染心中遺憾,卻聽話的不敢再有半分掙扎。
眼看著李默陽的手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腋下一直開到腰際的拉鏈,季染心中大罵對方變態流氓,卻木頭樁子似的任由他動作。
然而拉鏈開到一半,李默陽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他像是在試探季染的忍耐力一般,先觀察了她的神態變化才又繼續緩慢的將拉鏈往下拉。
只是可惜,季染身為一個專業性還算強的演員,其他的不會,想要裝出一副很有膽量,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模樣還是綽綽有余的。
所以李默陽失望的沒能在她的臉上看到半分情緒的波動。
大概是季染不掙扎也沒有痛罵他的模樣并不是李默陽想要看到的,他瞬間失去了興趣,覺得沒意思極了,干脆丟開手,直接坐在了離季染不遠處的地方,拿起那杯原本遞到她嘴邊的酒,小口小口的呷飲起來。
入秋的夜風雖然舒適,可也是針對衣衫整齊的人來說,像季染這樣因為參加酒會本來就只穿了一身小禮服,現在被綁到李默陽床上,差一點兒身上的禮服都不保,只能勉強蔽體來說,實在是有些考驗忍耐力。
風吹進房間,一點點的帶走了季染身上的體溫,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在逐漸涼透甚至是凍的僵硬。
她渾身僅有的熱量只有坐在床上接觸到軟軟的夏涼被的一小塊地方,實在是太冷了!
季染心里把李默陽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用言語恭維一番,臉上卻仍寫滿冷漠,甚至拒絕同他交流。
許久沒聽到她開口說話,李默陽忽然看著她低著頭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感慨一聲。
“難怪他會看上你,你和她……很像!”
季染并不明白李默陽口中的她是哪個她,但很明顯,他想要傳達出來的信息,里面必定有一個十分曲折動人的故事。
如果他們現在是在一個雙方心平氣和的狀態下坐著談論顧隨云,季染大概會很好奇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而現在,她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壓制,讓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像李默陽所預想的那樣張口就問來龍去脈。
沉默的氣氛依舊無盡蔓延,甚至有些微妙的尷尬。
李默陽絲毫不在意,反而主動來找她搭話:“你不是伶牙俐齒的特別能說,怎么被我小小的嚇唬一下,就連話也不會說了?”
呵呵,這才是小小的嚇唬一下?那你要是認真的嚇唬我一下,可不得把我直接嚇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