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從昏迷之中醒來,眼前的視界一片漆黑,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一個空間狹小的地方,連手腳都不能伸展開。
她艱難的想要活動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在這又小又黑的空間里被擺放著一個不算舒適的體位。
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里也被塞了東西,根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黑暗之中,人的求生意識被慢慢的消磨,季染在發現自己竟然對此時的處境完全無能為力之后,便漸漸的生出幾分絕望來。
正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了響動與聲音。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側耳凝神傾聽起來,但聽到的也只是外面斷斷續續的交談聲,聽得并不真切,可熟悉的音色,還是讓她瞬間就濕了眼角。
雖然沒有看到人與身影,但僅僅從模糊的聲音之中,季染就能辨別出來,外面的其中一個人正是顧隨云。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嘗試了許久都不過是徒勞。
知道她并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顧隨云果然來救她了,季染也顧不上擔憂對方現在的處境了,只一心高興著顧隨云對自己的心意。
雖然從來都知道顧隨云的一顆心都牽掛在自己的身上,要不然他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涉入險境來救她了。
可面對李默陽,季染是清楚的意識到了生死攸關一線,此時顧隨云猶如踏著七彩祥云而來的英雄,在她心里情分更不可言說。
越是這個時候,季染反而越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該如何面對此刻的情況。
她的眼睛已經慢慢的適應了眼前黑暗的環境,瞇著眼幾番打量周圍的環境,季染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并沒有離開自己當初醒來的那個酒店,甚至是連房間都沒換。
而她猜得不錯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就身處正對著窗戶的衣柜里。
季染抿了抿嘴,腦袋里忽然如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自己在酒店再次昏迷的場景。
當時她正努力的用自己的三觀來拯救李默陽即將崩壞的人生,可他卻一點兒聽不進去,甚至是嘲笑她天真。
而現在再次從昏迷之中醒過來,她確定了自己是真的太過天真了!
像李默陽這種隨時可能失去理智的瘋子,她就算磨破了嘴皮也不可能拯救得了他半分,更何況在對方的心中,她大概不過是一個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小丑罷了。
思及此,季染不免有些擔憂顧隨云的處境。
不行,她絕對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季染猛力的掙扎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沿著柜子的邊緣挪動著屁股,想要讓自己盡可能多的了解到自己此刻的處境。
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多久,季染就驚奇的發現了柜門拉手那里鏤空的設計正好能讓她看到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