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敢想,如果不是顧隨云忽然暈過去,就剛才那架勢,顧夫人真被顧隨云趕走了,大概他們真的成了事?
或許不會!
季染吃力的扶著顧隨云,強忍著眼前陣陣的發黑,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沒在李默陽離開,危機解除的第一時間去醫院包扎,暈過去大約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顧隨云現在暈了,她自然不能倒下。
心里有這么一個信念支撐著,季染拒絕了關清的搭手,全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將顧隨云一路架到酒店樓下。
關清落后季染他們半步,看著兩人相互依靠的背影,心里不免有些被觸動,可轉念想到季染的身份,那一抹心軟便稍縱即逝。
到了樓下,關女士也展現出自己身為顧夫人的強勢,直接將兩人安排到了自己的座駕上。
看著眼前名貴的房車,季染沒太猶豫便上了車,她想自己走,可沒親耳聽到醫生說顧隨云沒事,她又不放心,只好厚著臉皮應下了關女士的話。
上了車后,顧隨云被妥善的安排在能躺的座椅上,而季染則和關清對坐,尷尬的氣氛在整個車廂之中蔓延。
好一會兒,關清不可避免的聞到來自于季染頭上身上的血腥味兒,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然后從手邊的柜子里拿出一盒濕紙巾來推到季染的面前。
“擦擦吧!”
“謝謝。”季染沒推辭,她自己也很不喜歡這種黏膩濕滑的感覺,能夠盡量的清理干凈她也不愿意這樣臟臟的。
于是原本尷尬對坐的兩個人變成一個依舊正襟危坐,另外一個卻看著和自己臉上的血跡做斗爭。
“你放棄隨云吧!你該知道,他的身上是有婚約在身的。”
關清的忽然發聲,讓季染清理血跡的動作不覺停頓一瞬,爾后她才繼續若無其事的擦拭,一邊聲音平靜的回應她。
“我以為經過剛才,顧夫人應該看到了我的決心才對,我是不會放棄他的,而且……就算他有婚約在身也沒關系啊!”
畢竟當初站在訂婚宴會臺上的人就是她本人,不過是用了阿媛的身份而已。
關女士臉色忽變,正欲揚聲叱罵,但顧及到昏迷的兒子,怕他隨時會醒,便只壓低了聲音威脅:“你何必如此執迷不悟,你跟他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你想要多少直說便是,只要你不再見他,甚至以后都不出現……”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染打斷:“我不要錢,我想要的從來都是一心對我好的顧隨云,僅此而已。”
話不投機半句多,季染知道就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身份地位差距,話說得再好聽,也沒有人會相信,所以說完這些她索性清理完了,便以手支著腦袋,閉上眼睛假寐起來不再和關女士有任何溝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