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虛又小聲的反駁了一句:“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不知怎么的,關女士聽到她這么說竟有些不忍起來,小姑娘低眉垂首的樣子看著委屈不已。
也是畢竟誰被冤枉成和差點兒害死自己的仇人成了一伙的人,想必都十分憋屈,這姑娘大概也不好受,自己這話大約是真的說重了。
看著季染額頭上并未擦干凈的血跡,關清更加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輕嘆一聲:“你先去把頭上的傷口包扎以下吧!”
季染雖然情緒明顯的低落了下來,可性子依舊倔得不行,聽到關女士難得算是關心的囑咐,卻仍搖頭。
“我等顧隨云出來,只有確定他沒事了,我才能安心離開去做別的。”
矯情!
關女士的心里忍不住冷哼出這么一個詞。
見季染堅持得很,關女士難得的和顏悅色立馬被打破,又恢復了女王般的傲氣,直接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想用這一個頭的傷再在我兒子的面前來使出個苦肉計引得他憐香惜玉嗎?”
這話著實不知從何說起!
季染一臉莫名,心里無端彌漫著委屈的情緒。
可實際上,關女士面上一副高冷得生人勿近的模樣,眼睛的余光卻將季染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看在眼里,見她再次低下頭,頓時又有些手足無措了。
大概她的話又說得太過了?
可明明她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看她額頭有傷,讓她愛惜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她還是個明星,隨時可能被狗仔認出來偷拍的公眾人物。
關女士著實頭疼,不希望季染誤會自己的意思,卻又放不下身段去對她像對顧隨云那樣輕聲細語,氣氛不免有些僵持。
季染還算識好歹,關女士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堅持,未免讓人感覺落實了對方的話。
她一言不發的轉頭就朝另外一個方向去,打算隨便找個醫生給自己簡單的包扎一下就馬上過來,并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免得顧隨云醒了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自己。
而此時她剛一轉身,便恰好和聞訊匆忙趕來的顧景時迎面碰上,但季染低著頭,只顧著委屈,看到穿著皮鞋的腳從她眼前經過,也并未好奇的抬頭,便不算正式的照面。
顧景時剛站定腳步,見一向高貴冷艷的妻子竟反常的盯著剛剛自己過來時匆忙路過的小姑娘的背影看,不免轉頭打量起來。
隨即,他便會意過來,想必這位就是讓他兒子視若珍寶不惜以身試險的姑娘吧!
只是,連正面都不必看,僅僅從對方的背影之中,他就能看出這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失魂落魄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