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頭凝視她，滿目柔和：“嗯？怎么了？”
“你小時候真的是很壞很調皮的混世大魔王嗎？”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問，顧隨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起來，好半天才忍不住嘆息一聲：“大概是這樣的吧！”
他對年少時候的事情記憶都很淺，關于自己以前的這些事，幾乎都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就連再次和店主夫妻倆相逢都是在回到母校懷舊時，恰好遇到的。
季染對他不算確定的答案露出了幾分疑惑，但轉念一想，他大概是好面子，不好意思在自己的面前承認，便又釋懷，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深。
“真是想不到，現如今成熟穩重的顧總竟有這樣的小時候，讓我有種把你拉下神壇的感覺。”
被她的笑容所渲染，顧隨云也跟著低笑了兩聲，點頭應了一聲：“嗯，人總要長大的不是嗎？”
正說著，兩人便來到的顧隨云舊時念書的校園，像他們這種俊男靚女的組合，刷臉靠顏值完全不需要其他就輕而易舉的糊弄過了校門口的保衛得以進門。
看著校園里來去匆匆身穿校服的莘莘學子，季染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好像也跟著回到了自己的校園時代一般。
她側目看向顧隨云，想到在他臥室里看到的那些照片，不免將他的身影也勾勒進了幻想的回憶之中。
像顧隨云這樣長得不錯、家境條件好，為人又格外桀驁不馴的大男孩，在學校里應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云人物，而她從頭到尾一個沉迷于學業之中的書呆子，除了成績稍微拿得出手，在年級里能排的上名次，為人沉默低調，大概和他就是兩道毫無交集的平行線。
想到這里，季染忍不住有些悵然，明明這些不過是她自己的臆想，他們倆讀書的地方更是南轅北轍，可她還是免不了胡思亂想。
“顧隨云，你在學校肯定是那種令小姑娘一提到就各種尖叫臉紅的風云人物吧！”
她向來情緒都毫無保留的寫在臉上，如今也一樣，顧隨云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目光帶著幾分深意的凝視了她幾秒鐘后，才搖頭。
“我很兇的，眼睛一瞪，沒有小姑娘敢近前，倒是李默陽挺符合你說的，他從小見誰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撩起女孩子來更是一把好手！”
說到后面，顧隨云的語氣忽然變得帶著幾分嘲諷，讓季染的心里感覺到十分的怪異，可她卻又說不出這樣的怪異到底怪在哪里，便只能安撫自己想多了。
“是，是嗎？”她干巴巴的訕笑了兩聲。
誰知道顧隨云倒像是較了勁似的：“可不是嗎？就他那張臉，配著虛偽的笑不知道多惹小姑娘喜歡，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是不是眼睛瘸了，連他那種人都看得上！”
聽著他略帶幾分酸意的話，季染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反應過來時連自己都被驚了一下，可轉念又覺得十分合理，不免嘴快的問了出來：“你這么討厭李默陽，該不會是他以前把你喜歡的姑娘給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