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蘇煦指著她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來,而徐媛卻是忍不住指責季染的不是:“小染,你怎么說話呢!小舅舅好歹也是長輩,你忘了嗎?你從前還跟我一起叫小舅舅的,怎么現在變得這么沒有教養禮貌了!”
“教養?禮貌?”季染不屑的沖徐媛翻了個白眼,既然對方非要在蘇煦的面前裝小可憐,她還就真不太想如她所愿,直接了當的拆穿,“麻煩徐大小姐在指責我的禮貌和教養的時候,也請正面認清你自己,一個背信棄義,嫌貧愛富的女人,我還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教我如何做人!”
她三句話不離路以則,無疑是在徐媛的傷口上不停的撒鹽,后者當然無法忍受,當即怒火沖沖的反駁她:“路以則,路以則,你不就是在為他抱不平嗎?你不妨問問他,到底是我嫌貧愛富,還是他自私的為了自己將我送回來的!季染,你要真這么舍不得你的以則哥在我這里受委屈,那就去把他的心爭取到你這里呀!反正正好,我也看不上他了,你不如就此把原本屬于我的未婚夫還給我!”
蘇煦之前被蘇晴雨派到國外差不多有大半年,這才回來,因此他雖然知道徐媛訂婚了的消息,卻并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那么多復雜的故事。
而現在,他僅僅從兩人的只言片語之中,就差不多猜出了前因后果,不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望向徐媛。
“阿媛,你老實告訴我,跟你訂婚的是誰?為什么又會跟以則扯上關系!”
被他這么一問,徐媛這才自知失言,原本不過是想要反駁季染,卻忘了旁邊還有蘇煦在場,這會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說不出來,蘇煦的目光理所當然的轉向了季染,希望能從她這里得到解釋,畢竟以前的很多年,季染不是沒有當過徐媛的發言人。
而這一次,季染就只是季染,連徐媛都說不出口,她才懶得惹得一身臊,沒得讓徐媛以為自己是在故意污蔑她。
正打算借口抽身離去,季染一抬頭便看到王燦正站在宴會廳某處不起眼的地方,一臉著急的沖她揮手,她眼眸微垂:“既然你們甥舅有話要說,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精致朝著王燦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了她這個外人在,蘇煦質問徐媛的語氣便嚴肅了幾分,而徐媛自然更加會借題發揮,信口胡編的話張口就來,完全將路以則形容成了勾引她離家逃婚,之后又負心拋棄了渣男。
聽完徐媛的一番話,蘇煦當即握緊了拳頭,一個是親外甥女,一個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不是沒有發現過他們之間的貓膩,以往想著采取不插手不過問的態度由著他們發展,卻沒想到竟然會成這個樣子。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看錯了人,想到前兩天他一回來就直接興沖沖的給路以則掛電話,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難怪不管他怎么問,好兄弟就忽然開始對關于徐媛的話題避而不談,他當時只以為路以則是不好意思,卻不想中間還發生了這些事情。
蘇煦見徐媛的態度仿佛十分低落,一看就是被路以則辜負了的模樣,心里更是涌現出不痛快來,伸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別難過,路以則既然敢這么對你,舅舅有的是辦法讓他后悔,你且等著我幫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