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煦的反應和路以則想得完全不一樣,他語氣之中毫無往日的熱情,雖然兩人多年不見,有些生疏是正常的,可蘇煦待他如此冷淡,還是讓路以則有些無所適從。
他并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知道他和徐媛之間的事,甚至和其他人一樣,以為是他負了徐媛。
猶豫一番之后,路以則到底還是迫于走投無路,忽略了蘇煦對自己怪異的態度,提出了見面的要求。
蘇煦聽到路以則竟然問自己什么時候有空,想要見一面時,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沉默半晌之后,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趁機好好教訓對方一頓的主意,敲了敲桌子后,便爽快的應了下來。
“我現在就有時間,不過可能要勞煩你來找我,我就在北宿巷的夜色酒吧,你要是來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們再找個安靜的地方。”
從小在徐家跟著蘇煦和徐媛一起長大的路以則對他們這些千金少爺的脾性可謂十分了解,知道蘇煦一貫是這樣,便也沒多想,一口應下。
于蘇煦而言,可能只是浪費他幾分鐘的時間,可對路以則來說,他現在所要做的,卻堪比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然而,注定要令他失望的是,蘇煦并沒有打算讓他在自己的身上有一個完美的轉身,反而想要借著這一次,直接將他打進最深淵的地獄之中。
不錯,在掛斷路以則的電話之后,蘇煦便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然后下達指令任務——狠狠的揍路以則一頓,最好讓他落下個半身不遂。
路以則坐車來到夜色酒吧的門口,完全無所知覺的給蘇煦打了電話過去,并不知危險正悄然來臨。
“你就到夜色酒吧旁邊的那個窄道里面等我,我這邊兒還有局,馬上結束去找你。”
比起剛才,這一次蘇煦身邊的吵鬧聲更清楚的傳進了路以則的耳朵里,那些酒吧里的玩法他尚一知半解,卻也明白蘇煦在玩得正興時走開不好,便輕聲應了。
才走到窄窄的走道,因為外面昏暗的燈光很難完全布滿這一片角落,路以則本著謹慎的態度將整個環境打量了一番,可還沒計算出哪里是逃生的最佳路線,就聽到一陣繁雜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
還不等他面露喜色,他便警覺的意識到不對勁,到底是有過格斗基礎的,對危險的敏銳感也很高,一個側身便躲過了來自于身后的麻袋,卻不敵對方人多勢眾,并且過道狹小,兩方夾擊他根本避無可避。
最終麻袋還是套在了他的頭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眾人對他的拳打腳踢,他只堪堪能將自己的頭部護住,身上卻是瞬間傷痕累累。
就在他以為自己大概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酒吧無人問津的角落時,對方見他沒了還手逃跑的力氣,這才勉強停住,隨后他便聽到熟悉的聲音一聲冷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配我家小媛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趕緊躲得遠遠的,還敢跑出來耀武揚威,還當我什么都不知道,以為我不清楚你心里打得什么小算盤?我就算是再沒本事,也不會傻逼到招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來公司!”
“哼,今天就算給你個教訓,以后看到小爺就繞道走,別再往我槍口上撞,要不然可不是揍一頓教訓兩下就能完的事兒!”
見麻袋底下的路以則始終不言不語,蘇煦的耐心也被磨盡了,臉上的神色更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干脆丟下一句“你們看著辦!”便自顧自的轉身走了。
說是讓他們看著辦,可來之前蘇煦就有過交代,余下眾人便紛紛會意,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單方面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