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這兩個字后，張秘書看著季染陡然亮起的眼神不免心中一跳，有些懊悔起自己的最快，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斷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季染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既然是粉絲見面會，可我看你們邀請人員的名單，倒是不知道從哪個平臺里挑出來的呢還有我記得一般來說，應該也要有粉絲問答環節，你們是不是遺漏了呢”
隨著她一條條的說出來，張秘書就知道季染并不是個好糊弄的，或許陳南在這個時候把事情全權交給她，本身就是因為自己搞不定眼前這個大佬的女人。
隨著季染話音落下，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眼前的張秘書身上，嘴角微微揚起，端得是乖巧溫順，好似剛才提出如此犀利問題的壓根兒不似她一般。
在最開始陳南將見面會流程的要求告訴她，還將這件事交給她的時候，張秘書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但大概是她的方案在陳南那里通過得太快，以至于她都差點兒忘了，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人。
陳南一向是唯顧隨云馬首是瞻，哪怕粉絲見面會這件事是他先提出來的，那也不代表他就有膽子將季染放入人多眼雜的混亂之中，所以張秘書按照他的要求寫出來的方案流程自然也是以安全作為第一要素。
首先從可以被邀請來到現場的人上就做了篩選，確定都是季染多年的老粉，并且在網上也都是積極正能量的人才有這個資格，有了這樣的先驅條件，自然也能讓他們更好的把控現場秩序。
至于粉絲問答，也不是沒設置，不過比起粉絲直接跟季染進行溝通，她特意將這個環節進行了一些小的改動，比如由粉絲在網絡上發出問答投票，再由主持人隨機抽取幾個問題來問季染。
說是粉絲見面會，其實更像是季染的個人座談會。
張秘書好一通解釋才勉強說服了季染，見她點頭，剛要松了一口氣，卻不料她忽而又問“你們改了粉絲問答環節也沒關系，不過好歹是粉絲見面會，你們總不能一點兒讓我接觸粉絲的機會都不給吧你也說了，是支持我多年的老粉，你確定這樣安排真的不會讓我被黑得更狠嗎”
他們的確是都考慮到了季染的安全問題，但效果究竟如何，也并不是經紀公司單方面說得算的，網友們都是有眼睛的，但凡見面會上有一個不滿意的言論傳出去，他們就等于是白費了這番心血。
而季染更加不是那種自以為是，有了一點兒成績就沾沾自喜恨不得將自己的姿態高出天際的那種人，相反那時她在網上當美妝博主的時候，對于粉絲們的要求幾乎都是有求必應，直播圈里出了名的親和。
季染一陣見血的問題，直接讓張秘書啞口無言，她臉上也帶著幾分難色“小染姐，這些不是我不愿意給你安排，只是陳總是這樣交代的，我也沒辦法，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粉絲見面會，要么你們計劃得完美得讓我、讓網友挑不出一絲的不好，要么就按照我的意思來，總之我是不會主動把黑我的機會交到那些鍵盤俠手里的。”
說完，她直接起身，既然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而張秘書又是明顯做不了主的哪一個，季染也不同她廢話了，只道“什么時候你們的這個流程方案修改得讓我滿意了，我們再談現場其他安排吧”
“小染姐，我們也是”
張秘書追上她，還要再解釋，卻被季染以手勢擋下“這件事如果你做不了主，還是讓陳南跟我交涉吧”
“好吧”